“诺,臣多谢大王。”
嬴政不治他欺君之罪也是令王贲和同样在朝堂上的王翦松了口气。
其实嬴政不治罪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杀了王贲折损将才,而且还得罪了王翦一家,二是因为王贲此罪大多也都怪罪他的那个让人看不透摸不着的三儿子。
眼神一直盯着王贲,嬴政反问道“你说公子秦淮他屡教不改?当时他可有说过何话?”
王贲知道这是嬴政这是借机想要猜测赢秦淮此举的深意,也就没隐瞒道
“回王上,公子作了一首诗,每逢饮酒臣劝诫公子时,公子都会道出此诗。”
“哦,作诗?一十岁孩童会做事,孤王还真是好奇了,你且将这首诗说来听听。”
“诺。”王贲抬头,突然气势不觉一转,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但愿长醉不复醒。”
王贲的一番诗句令在场朝臣不禁赞叹和震惊,他们在为秦淮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小孩子就能做出这首令人回味无穷且意味深长的诗震惊的同时,也在仔细品味这首诗的韵味儿。
见在场朝臣和高台上的嬴政都在震惊和品味,王贲嘴角轻轻一笑,他当初也是和场朝臣如此一般。
高台上的嬴政最先缓过神来,看着台下仔细品味的众人,最终将目光看向王贲笑道“哈哈,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但愿长醉不复醒。
公子秦淮年仅十一岁的幼年便可以一人之力灭韩,又作出如此令人震惊赞叹之诗词,果真大才,然,其却刚愎自用,无视我秦军法,来人。”
“在!”
“你们立刻前往蓝田大营,将公子秦淮带回并押入咸阳死牢,听候受审处置!”
“诺。”
嬴政一声令下,在场群臣无不敢震惊,就算是此事的主导者赵高李斯等人也觉得意外,因为他们原以为嬴政最多也就是惩处秦淮罢了,却未曾想嬴政竟然会这么狠,直接将秦淮押入咸阳城的死牢。
赵高李斯一行他们虽说震惊,然心中也是兴奋不已,虽公子秦淮现在势微,且不与他们产生利益冲突,但是他们也不能放任这么一个不定时的因素成长。
反观一直支持公子秦淮的王贲和心里支持公子秦淮的王翦父子,此时更多的是庆幸和担忧,他们庆幸当初没有过早的和公子秦淮站队,现在他们也不用受到太多牵连,同时,他们也担忧公子秦淮的安危。
毕竟现在的公子秦淮无论是智谋还是器量都是未来秦君不二之选,虽说其有些许的缺点,但是要知公子秦淮才十岁刚出头,还有时间可以改,而秦王这道命令,让公子秦淮连改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押入死牢,这就代表着距离死亡已经咫尺。
下朝后,王贲王翦父子和同为武将的蒙武走在了一起。
一行人中,蒙武首先发话询问道“王老将军,此次公子秦淮一事不知王老将军怎么看?”
王翦也是不慌不忙道“公子秦淮在大营中公然酗酒,还拉众多将士一起,这一点已经引来了大王的怒火,因此,公子秦淮此劫也只有发布命令的王上和这件事的元凶公子秦淮才能化解,我等只能作壁上观。”
对王翦现在还能保持如此淡然的心态,蒙武在感到敬佩之时又不禁替王贲担心道“王老将军,据我所知,少将军最近可是一直和三公子走的近,这次三公子蒙难,恐怕少将军也会有所牵连吧。”
对此王翦瞥了一眼一旁低头走路的王贲,依然早有所准备似得淡然道“贲儿他的确和三公子亲近,然王上要处置贲儿也要看王家的脸,而今天下未定,王上是不会轻易得罪我们王家的。
而我也相信,三公子他智谋多端,吉人自有天相。”
“哈哈,如此,蒙武受教了,不过……”
就在蒙武打算继续问什么的时候,突然被王翦厉声打断道“好了,蒙将军,三公子他虽年幼,然智谋却高深莫测,说不定我们所有人现在都中了他的计策,此事还是休要议论为好。”
“诺。”
反观王贲,此时内心早已经忐忑不安了起来,他知晓,他瞒着父亲亲近秦淮并帮他隐瞒事实,这次回王家,他肯定少不了父亲的责罚,然这都没什么,他更害怕秦王责罚。
虽他父亲所言,秦王要动他也要考虑王家的地位和立场,然何为王?生杀允夺为一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嬴政乃是杀伐果断的一代雄主,其年幼便干掉了朝堂上大权在握的吕不韦,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王家。
宣德殿中,皱着眉头,寻常情况下理应处理政务的嬴政,在此时也无心处理政务。
他知晓他此次对秦淮的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