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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章 后世之君(1/2)

    大明景泰五年,初秋。

    秋风乍起,天高气清。

    草木泛黄,风吹得河岸两侧的芦苇沙沙作响。

    一列三辆青布马车,顺着运河缓缓南行,驶入清河县城。

    车队不显眼,然八名便装骑士紧紧随行,队列整齐,神情警觉,不多言、不多动,眼神冷静。

    他们虽未着甲,却隐隐透出一股军中气息,一看便知非常人可招惹。

    中间那辆马车内,坐着一老两幼。

    老者须白如霜,神色威严,虽闭目静坐,腰杆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根老松。

    他正是越王徐闻,先帝托国之臣,位尊权重,素有“国柱”之称。

    一侧的少年,着青儒服,肤白神清,手中捧着一卷《贞观政要》,翻阅不停。

    朱见深曾为东宫太子,四年前被废为沂王,幽居南宫。

    此番在徐闻安排下微服出行,意在观天下、磨其志。

    而另一少年,姿容俊朗,眉宇英气,却无朱见深那般沉稳。

    他倚坐车角,左手支颐,右手摆弄一根短竹棍,眼中时不时掠过调皮之色,显得有些不耐。

    身为越王府嫡脉,徐闻之曾孙,徐昭将来是要继承越王之位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承袭王爵。

    毕竟他爷爷徐明五十来岁了,还没继承越王爵位。

    更别说还有他父亲徐林了。

    现在老越王身体硬朗,保不准能活多少岁。

    不过徐昭一点都不急,毕竟自己才八岁,与朱见深相仿。

    徐闻睁眼扫了两个孩子一眼,语气平淡:“入清河县,你们两个多看,多听,不可胡言。”

    朱见深点头应是。

    徐昭却小声嘀咕:“看来看去,不就破县一个,还不如练练火器,我听说军器局又出新品了,叫什么火箭,能射十余里,还能爆炸......”

    徐昭兴奋的说着,忽见曾祖冷冷瞥来,立马捂嘴收声。

    入清河县时,天已擦黑。

    客栈老板听到马蹄声,忙迎出来:“几位爷远道而来,楼上有净室,有热水,您请!”

    徐闻不动声色:“下处便好,煮壶水,再备些家常热饭。”

    言语不重,却自有一股威势。老板一怔,不敢多嘴,连连点头:“是、是,几位爷里边请。”

    刚入房,朱见深便凑上前,轻声问:“太爷爷,清河县,有何不同?”

    徐闻不急着答,看了徐昭一眼:“你说说。”

    徐昭正剥一枚煮栗子,嘴里含糊地道:“听说这地方近年加征秋粮,百姓叫苦。”

    徐闻微微颔首,对朱见深道:“朝廷定额之外,县吏擅征,或称军补,或托富户捐粮,是真是假,你们明日自己去看。”

    朱见深静静点头,眼中已有几分沉思。

    夜深风起。

    徐闻唤两人坐至窗前,屏退左右,只低声一句:“听。”

    窗外月光如水,几名农夫模样的男子,蹲在院墙外的阴影中悄声议论:

    “今年家里只种了五亩薄地,官里催交一石半,连闺女的嫁妆也卖光了……”

    “别提了,老胡家那儿子,不就说句‘交不起’,被差役打得两条腿都折了……”

    “还有钱典史,和城南王老爷串通一气,咱缴的粮不是进了库,而是送去换银子,剩的还烂了三成。”

    朱见深听得脸色铁青,低声咬牙道:“这太过分了。”

    徐昭皱眉:“要是我,就让人把那姓钱的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徐闻没有立刻说话,只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淡淡道:“光怒,有用吗?”

    朱见深抿唇不语。

    徐昭不服气:“那就不理?就让他们胡来?”

    “理,当然要理。”徐闻看向他们两个:“但不是靠一腔热血,也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

    “治理天下,最难的,不是斗奸吏,而是辨是非,施其法。”

    第二日,清晨微光。

    徐闻并未前往官署,而是带两人去了东街的米铺、南巷的粮仓、以及河边一处弃地。

    米铺门前排着长队,百姓低头不语,脸色疲惫。

    一老妇抹泪抱怨:“一斗米一百文,咱庄子一年才种得十斗,吃啥过冬?”

    南巷粮仓却大门紧闭,墙角却隐有鼠迹、发霉味重,隐隐透出仓中粮食并未如实发放。

    河边那片荒地原是富户家佃地,现因不堪徭役而弃耕,杂草比人还高。

    朱见深一路无言,神情愈发凝重。

    徐昭则看得直皱眉:“怎么哪哪儿都这样?”

    徐闻道:“你们再过几年,便能治事,若将来为官,遇到这般县衙烂账、百姓苦难,又当如何?”

    徐昭脱口而出:“派人抓!抄家,革职!”

    朱见深却轻声道:“若无确证,只凭传言,恐有冤,须审帐、访民、清粮库、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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