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娘要是能看见,得多欢喜……”
“你阿弟二郎,有出息,把大唐治理得很好,比阿耶强……长孙那孩子,贤惠,把他照顾得也好……你放心吧……”
“柴绍那小子……哎,是个好孩子,就是心里苦,阿耶会多看顾着点令武和哲威……”
“阿耶老了,不中用了,就想着儿孙绕膝……能看到你‘回来’这么一趟,阿耶这心里头……堵了几年的那块大石头,好像松快了不少……”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依旧死死盯着舞台,仿佛看到女儿含笑而立的身影。
“李昊这小子……是个有心的好孩子。”
“他弄的这个‘戏法’……阿耶知道是假的。可阿……阿耶宁愿信这一时半刻啊。就像你阿娘刚走那会儿,阿耶也总觉着她还在屋里走动……”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李渊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大厅中回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扶着座椅的扶手,有些吃力地站起身,目光最后深深地,眷恋地看了一眼那空荡的舞台中央。
“好啦……”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告别的意味,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天晚了,秀宁,你……你也该‘歇息’了。”
“阿耶……阿耶不送你了。”
“好好……‘睡’吧,阿耶……也回去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也不再回头,挺了挺身子,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步一步朝着剧院外走去。
那背影,带着释然,带着疲惫,也带着一份终于与逝去女儿达成和解的平静。
他彻底告别了那个由光影构筑的奇迹之夜,也告别了心底那份最深的执念。
空荡的舞台上,仿佛回荡着那句无声的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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