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存?\"
\"正是。\"苏辰安点头,\"君王如首,百姓如身。首固然重要,但若无身躯,头颅何用?\"
太子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又问:\"那老师觉得,如何才能让'首'和'身'不分离呢?\"
苏辰安微微一笑,从书架上取下一卷《水经注》:\"殿下可知道沧澜江的堤坝为何三年不倒?\"
\"因为修得牢固?\"
\"不止。\"
苏辰安展开图纸,\"关键在于根基。
堤坝不是孤立地建在水中,而是与两岸的山体、植被连成一体。
治国也是如此——\"
\"孤明白了!\"太子猛地站起来,小脸激动得发红。\"
君王不能高高在上,而要像堤坝一样,与百姓的'土壤'融为一体!\"
苏辰安欣慰地点头。这个学生一点就透,难怪皇上如此器重。
\"不过...\"太子突然狡黠一笑,\"老师用自家孩儿举例,是不是想他们了?
还有弟弟妹妹真好看,老师,我能去你家看看弟弟妹妹吗?\"
苏辰安被戳破心思,耳根微红:\"殿下明鉴。至于出宫,这得请示陛下。\"
小太子听到这话,有些懊恼。
苏辰安笑了笑,\"那今日就讲到这里吧。\"
太子像个小大人似的摆摆手,\"老师早些回去看弟弟妹妹,实在不行改日带他们进宫给孤瞧瞧!\"
日头西斜时,苏辰安的马车停在了苏府门前。
还没下车,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咯咯的笑声。
他快步走进内院,只见姚飞雪正抱着小绾晴在梨树下乘凉,小丫头手里攥着一朵落花,笑得见牙不见眼。
\"夫君回来了。\"
姚飞雪抬头微笑,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苏辰安上前接过女儿,小绾晴立刻闻到了爹爹身上的墨香,小脑袋在他颈窝里蹭啊蹭。
这时乳母抱着小砚舟从厢房出来,小家伙一见爹爹就兴奋地手舞足蹈,\"啊啊\"直叫。
\"今日可乖?\"苏辰安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孩子,心里软成一汪春水。
姚飞雪笑着摇头:\"砚舟把乳母的头发抓成了鸡窝,绾晴倒是乖,就是尿了你新画的山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