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顺着水太凉的手指方向,放眼看过去。
老杀胚马逢知,哦的一声,眉头一蹙,脸上露出严肃又惊讶的谨慎表情。
心中瞬间引起了警觉,他妈的,原来是看走眼了啊。
这个年轻人,看上去20左右,跟自己嫡长子马龙,差不多的岁数。
想不到啊,身份如此不简单,竟然是钱阁老亲自带路,充任中间人,牵线搭桥。
这也就难怪了,大佬之一的归庄,也是一句话都不吭,老老实实的端着。
“恕本将眼拙”
“这位兄弟,眼生的很,是那条道上的?”
“幸会,幸会”
、、、
越看越谨慎,越想越是不可思议,老杀胚都站起来了,抱拳行礼。
我尼玛的,当真是看走眼了,以为是一介武夫,刀口舔血的护卫武士。
想不到啊,身份如此的不简单。
大名鼎鼎的钱阁老,文坛宗师,东林党魁,竟然是这个年轻人的中介人。
“呵呵”
“马将军,幸会,客气”
坐在最后面的年轻将校,也没有端着,呵呵一笑,站起来抱拳还礼。
随即,又淡定自若的,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自我介绍啥的。
却是一反常态的,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黑色外袍。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也引起了三个马氏老武夫的警觉,很自然的开始摸向刀把子。
世道不平,武夫刺客横行,他们也担心小命不保啊。
“他娘的”
“这是要干啥?”
“刺杀老夫?找死吗?”
“这里是总兵府,活腻了吧”
、、、
看着眼前的精壮汉子,继续自顾自的解开外袍。
厮杀一辈子的老杀胚马逢知,目露寒光,开始攥紧刀把子,暗地嘀嘀咕咕了。
这他妈的,不会是想搞刺杀吧,身无寸铁,面对三个甲胄钢刀,不就是找死吗。
甚至是,他还忍不住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外甥,怀疑他是否真正搜身了。
同样紧张万分的黄安,心领神会,握紧刀把子,连忙摇了摇,一脸无辜的样子。
是啊,再怎么好色混蛋,他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啊,入府之前,肯定要搜身几遍的。
无论他是文坛宗师,还是黑道地痞流氓,甚至是美熟妇河东君,也是不能例外的。
回过头来,那个年轻的壮士,已经脱下了大部分黑色外袍。
几个呼吸过后,就这么一瞬间,三个马氏老杀胚,牛眼子瞪的滚圆,直接爆眶了。
浑身一个激灵,惊呼惊爆,抖如筛糠,大声惊呼道:
“啊、哈、、”
“飞鱼服,马峰腰”
“是,是,,是锦衣卫”
“额的娘哦,要人命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锦衣卫”
、、、
绣春刀,飞鱼服,螳螂腿,马蜂腰,大明皇室亲军,锦衣卫的标志性装备。
飞鱼服,飞鱼纹,制服上呈现出龙首、蟒身、四爪、鱼鳍和鱼尾,仅次于皇室的蟒袍。
活见了鬼啊,直接亮瞎了,三个马氏老武夫的钛合金狗眼子。
他娘的,这是大江南,怎么就钻出来锦衣卫,还跑到自家府邸,面面相觑,不可思议。
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的马逢知,却是喜从天降,老黑脸绽放出老菊花,急冲冲的问道:
“这位兄弟”
“当真是锦衣卫?”
“大西南那边的?”
“可有凭证?”
、、、
越想越激动,忘乎所以的老武夫,都忘记了自己,是满清鞑子的总兵大将。
是啊,这半年多时间,他是日思夜愁,睡美人都不香甜了。
弘光元年,他就投降了满清鞑子,自然是最清楚,鞑子的嗜血残暴,杀人不眨眼。
如今,求爷爷告奶奶,奉上了大半家产,才换的一线生机,苟延残喘。
这他妈的,还远远不够啊。
城里的知府张羽明,巡按马腾升,参将张国俊,也是日夜监视,想彻底整死马家。
尤其是那个张国俊,他的金山营,驻地就在金山卫啊。
他娘的,竟然有一半兵马,直接驻扎在松江府城,明摆着监控马逢知啊。
“呵呵”
看到如此激动的马贼头,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却是淡定自若,呵呵一笑。
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质腰牌,顺手抛过去,随口说道:
“马将军”
“本将唐平,现任大明锦衣卫千户”
“这是本将的腰牌,请点验吧”
、、、
说完后,抱拳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