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也不知道,怎地鬼使神差就说了这种话!
可她实在太害怕了,她不想死!
她是高高在上的镇北王,爹又是威震大夏的盖世强者,她一直过的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日子。
她还没活够!
“对,爹,将那孽畜叫回来,他闯下的祸,凭什么我们给他收拾烂摊子!”萧凌天也咬牙切齿地低喝。
四周府将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与鄙夷,之前萧尘风光时,镇北王夫妻一直以萧尘为荣,到处跟人家说,剑魔是他们儿子,如今大难临头,萧尘变成了孽畜,灾星。
虽然他们很弱小,远没有镇北王,镇北王王妃高高在上,可面对生死危急,他们自问不会如此拙劣,哪怕舍弃生命,也要为自己的儿女搏一条活路!
这一刻,镇北王与镇北王妃高高在上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彻底崩塌。
“好,我立刻给那逆子传讯,一定要让他来此跪着给丁大人赔罪!”
萧震北慌乱地从身上翻出传讯玉牌,此刻的他甲胄破碎,披头散发,哪里还有一丁点镇北王的气度,似一只落难的老狗。
丁英纵高坐上方,一口饮尽杯中酒,玩味地看着下方萧震北几人拙劣的表演。
“你想让我给谁赔罪?”
就在这时,三道流光划破长空。
萧尘带着大爷,二爷,如鬼魅般出现在大殿之内。
见到萧尘,众人愕然。
明知道道峰山在追杀他,他居然还敢来?
“逆子,看看你做的好事,将这滔天大祸都引到家里来了,还不快给……”萧震北见到萧尘,立刻来了精神,摆出一副严父的架子,想要教训萧尘。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二爷一巴掌扇在了萧震北的脸上。
直将他打得不断咳血!
“聒噪,公子面前,岂容你胡乱犬吠?”二爷双眼微眯,一脸阴寒地看着萧震北,眸中妖光涌动。
“皇…皇境?”
萧震北浑身寒毛倒竖,看着二爷,眼底惊雷滚滚,久久不息。
长子身边这两名长相酷似蛤蟆的护卫居然是皇境至强?
如此高手,居然会愿意自降身份在一个少年身边充当护卫?
即便是当朝夏皇,也绝没有这个待遇。
“哼,刚才你们一家人说的畜生话老夫都听见了,若不是你们是公子血亲,老夫现在就将尔等千刀万剐,抽魂夺魄,制成魂灯,折磨尔等八百年!”
大爷冷冷看了萧震北一家人一眼,语气森寒如魔。
饶是它为妖魔,感情淡漠,这家人的恶心嘴脸,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什么玩意儿!
一个比一个恶心。
“前辈所言甚是,是我等失言了!”萧震北跪在地上,不顾嘴角还在淌血,头颅低垂,近乎贴地,低声赔罪。
刚才出手扇他的血袍老者绝对是一位极为恐怖的皇境。
他身旁那位长相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青袍老者气息则更加恐怖。
这样两位绝世强者却跟在萧尘身后,一副仆从状,简直逆天!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长子的底蕴,死了一尊圣人,其身后竟还有人。
丁英纵也傻眼了,霍地自金椅上站了起来,手中金杯铿地跌落在地,他完全没想到,萧尘身后居然还有如此强者!
凡尘不是很弱吗?
民间关于萧尘的传言不是都为虚假吗?
这踏马出门带两尊皇境随从!
即便他出自道峰山也没见过在方外,哪家的龙子有这待遇!
他心中咯噔一下。
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兄台,在下丁英纵,来自道峰山,今日来,完全是来凡尘做客,对你绝无恶意!”丁英纵满头是汗,强忍着恐惧,对着萧尘拱手道。
他最强,可也不可能是两尊皇境对手!
“呵呵,做客?小东西,你当我们是傻子?实话告诉你,你带来那个叫车什么的,已经被二爷我弄死了,你的来意,我们也都清楚了,别他妈想糊弄人!”
二爷冷笑,本就狰狞的脸孔,在血袍映衬下,又平添了三分森然。
“弄死了?”丁英纵又惊又怒,他道峰山的人,对方竟敢直接下杀手?
“我不想跟你废话,什么灵药,能解束魂夺命锁?”萧尘开口。
丁英纵诧异,萧尘这是想救温海山?
此子疯了?
大帝亲手种下的刑罚,谁人能解?
“兄台,既然你知道束魂夺命锁,就应该知道我道峰山有大帝,知道我道峰山有帝,还敢杀我道峰山之人,你很有胆量啊!”
丁英纵双眼微眯,他本想虚与委蛇,可萧尘如此咄咄逼人,他也就懒得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