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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给步枪装上最后七发朱砂子弹,黑虎化作一道黑影率先冲入敌阵。周小小腕间突然浮现出母亲留下的红绳,绳头自动系在了弟弟手腕上。
"这次换我保护你们。"她轻拍雪影,巨狼踏着月光跃起,耳尖金线在夜空中划出璀璨的星轨,直坠向那棵雷击松下的血色深渊。
雪影的巨爪刚触及雷击松下的地面,焦黑的树皮突然渗出暗红色汁液,顺着焦痕箭头汇成道血线,在泥土里勾勒出个五角星的轮廓。周小小翻身落地时,开山凿的青焰正与血线产生共鸣,震得掌心生麻——这分明是当年修水库时炸山用的雷管引信纹路!
"成煜,翻到《灵脉考》87页!"玉眼老人突然嘶吼,声音里带着血沫。周成煜慌忙翻书,泛黄纸页上浮现出用朱砂画的爆破示意图,标注着"引灵如导爆,分七段,避龙脉"。李默的子弹恰在此时打穿最后一个倒走挑山工的水桶,黑雾遇月光化作纸人,每张纸脸上都印着褪色的"劳动模范"奖状。
血色深渊里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周小小握紧开山凿往下探,突然摸到块嵌在岩壁里的金属——是枚生锈的"为人民服务"徽章,徽章边缘还挂着半截红绸。她用力一撬,整面岩壁竟像闸门般向内滑开,露出条嵌满语录牌的通道,每个牌面都被凿出个小孔,孔里正渗出金线莲的根须。
"这是当年批斗场的废弃防空洞!"李默举枪警戒,枪托撞到洞壁,震落下层墙皮,露出里面用石灰写的"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字迹底下,隐约有朱砂画的镇邪符被铲掉了半截。雪影突然对着通道深处龇牙,耳尖金线投射出的光影里,十几个穿蓝布工装的人影正背对着他们,整齐地用钢钎凿着地面,凿出的石屑落地就变成黑色粉末。
周成煜的玉简突然发烫,简身篆文映得洞顶发亮。那些背对着他们的"凿石人"猛地转身,每张脸都是用报纸糊的,报纸上印着的社论标题被血水泡得模糊,唯有"破除迷信"四个字格外清晰。最前面那个"人"举起钢钎刺来,周小小侧身躲过,看见对方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语录本,书页间夹着的不是书签,而是片干枯的人耳。
"他们在挖镇龙钉的根基!"玉眼老人喘着气,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是半截被烧焦的红宝书,"当年批斗你父亲时,他就把这个藏在煤堆里..."周小小接过红宝书,发现烧焦的封皮里夹着张公社水利图,图上用红铅笔圈出的七个点,正对应着地面青铜柱的虚影。
通道尽头突然传来机械运转声。周小小冲出防空洞时,正看见温泉宾馆的地下室被撬开个大洞,七根锈迹斑斑的青铜柱从洞里伸出,柱身上缠绕的铁链上,挂着无数褪色的红袖章。祭坛就在青铜柱中央,父亲的身影被血色光柱钉在第八根柱子的位置,那根柱子竟是用无数枚毛主席像章浇筑而成,像章的边角在光柱里泛着幽绿的光。
"把那丫头抓来!"个穿干部服的人影从祭坛后走出,脸上戴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竟是两个黑洞。周小小认出他胸前的钢笔——是当年负责批斗父亲的宣传干事老王,听说三年前在水库游泳时溺死了,尸体捞上来时,肚子里全是淤泥。
老王的钢笔突然化作条黑色长蛇,蛇鳞上全是"蚀"字。李默的子弹打中蛇头,却被弹了回来,子弹头嵌进旁边的青铜柱,竟滋滋冒起白烟。"没用的,"老王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这些柱子吸了二十年的批斗怨气,普通法器根本伤不了..."
他的话没说完,周成煜突然将《黄山灵脉考》扔向青铜柱。泛黄的书页在接触柱身的瞬间燃起青焰,那些被铁链捆着的红袖章突然剧烈抖动,每个袖章上的"红卫兵"三个字都在火焰中扭曲,最终化作灰烬,露出底下用朱砂写的人名——都是当年参与守山的人。
"爸!"周小小突然发现,父亲身影的胸口处,有枚像章正在脱落,露出底下皮肤里嵌着的青铜残片。那残片上的"蚀"字,正被父亲的血浸染成红色。她福至心灵地举起那半截红宝书,书页里掉出张照片:年轻的父亲站在批斗台上,胸前的像章被人扯掉,留下的血痕恰好组成个"守"字。
"子时三刻到了!"老王突然狂笑,青铜柱开始剧烈震动,柱身上的像章纷纷脱落,露出里面盘绕的黑色血管。周小小突然想起父亲虚影的动作,举起开山凿对着祭坛地面的五角星纹路猛砸——青焰炸开的瞬间,地面露出个嵌着铜钱的凹槽,铜钱上"乾隆通宝"四个字,正与搪瓷缸里的八卦阵产生共鸣。
"用血脉!"玉眼老人突然扑过来,将自己的血抹在周小小手背上。她的血顺着开山凿滴进凹槽,铜钱突然旋转起来,发出类似收音机调台的滋滋声。祭坛周围的青铜柱开始反向转动,柱身上浮现出无数守山人的虚影,他们正用身体挡住那些黑色血管的蔓延。
老王的蛇形钢笔突然刺穿玉眼老人的肩膀,黑色血液瞬间从伤口蔓延。"老家伙,你以为当年把龙脉图藏在《毛泽东选集》里就安全了?"他狞笑着去抓周小小,却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