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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罗西山不等那人反应,另一只手已探入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他打开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玉佩中央雕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凤凰眼底嵌着一颗细小的红宝石。
这玉佩的样式,竟与宫中焦淑妃常戴的“凤衔珠”玉佩一模一样,只是焦淑妃那枚的红宝石在左侧,而这枚在右侧——显然是一对。
“你要干什么?”杀手见他拿起假匕首,又取出玉佩,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罗西山没理会他,只小心翼翼地将假匕首收起,又用锦盒里的丝帕擦去血迹,而后将玉佩轻轻放在武承枵的尸身旁,接着把假匕首揣进怀里。做完这一切,他才收回抵在黑影后心的细针,侧身让开去路:“滚吧。告诉幕后指使你的人,下次想栽赃嫁祸,记得找个好点的仿品。”
黑影踉跄着退后半步,目光落向地上那枚凤衔珠玉佩,脸色骤然剧变——他本欲上前夺回,却闻远处大批人马逼近的声息愈发清晰,又被罗西山一记冷厉眼刀镇住:“再迟疑分毫,我便将你‘百兵冢陆家后人’的身份,尽数捅到禁军面前。你猜,陛下会不会降旨,将你陆家满门抄斩?!”
那两人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不敢冒险,只能恨恨地瞪了罗西山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啧,真是乏味,半分趣致也无……”罗西山俯身蹲下,指尖轻拍着早已气绝的二皇子武承枵,“你啊你,这般死法,实在不值——争储便争储,偏要将黎民性命视作博弈筹码……罢了,瞧你死得这般狼狈,便由我再为你‘布置’些细节,全你最后体面吧……”
片刻后,罗西山颔首起身,目光复落向地上的凤衔珠玉佩,眼底掠过一抹深不可测的精光——此佩并非他临时筹谋的手笔,而是海宝儿半月前便托付的差事,只言“若四皇子遇难或身亡,便将此物留于现场”。
彼时他尚不解其中关窍,如今幡然醒悟:自家少主早已预判四皇子会遭灭口,甚至还算到就死在自己的手里,这份洞悉一切,借事搅局的谋算,他彻底服了。
既如此,他才索性愿意顺水推舟,埋下这颗足以撼动朝局的“后手”。
“嘿嘿。好戏,才刚刚开始。”罗西山轻笑一声,身形一晃,便瞬间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林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子武承煜带着三名禁军护卫,循着方才听到的动静赶来,远远便看到地上躺着几具尸体!
“殿下,快看!”一名禁军护卫难掩惊色,以极低的声音急唤,紧接着反手拔出佩剑,周身紧绷,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武承煜却已快步上前,靴底碾过腐叶,发出细碎的声响,却在看清地上情形的瞬间僵住——四弟武承枵蜷缩在地,胸口的血洞还在渗着暗红,华贵的衣袍被染得狼藉,而那枚凤衔珠玉佩就静静躺在尸身旁,莹白的玉面沾了血污,反倒衬得中央的红宝石愈发刺目。
他喉间发紧。原本今夜的计划,是在落马坡截杀武承枵。可眼下,武承枵死了,死法却与先前的谋划与预期全然不同,那柄消失的凶器、地上突兀的玉佩,还有周遭若有若无的陌生气息,都在告诉他:有人比他先下了手。
“殿下?”身旁的禁军护卫见他久立不动,低声唤了句。
武承煜猛地回神,眼底的惊乱瞬间被压下,只余下沉沉的复杂——有意外,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缓缓蹲下身,观察着武承枵圆睁的双眼,那里面残留的震惊与不甘,竟让他心头莫名一沉。
随后,他伸手拿起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玉佩他再熟悉不过,相似的那枚他曾在宫宴上见过,而这枚无论是材质还是工艺,都与那枚如出一辙,只是红宝石的位置不同。
“……这是凤衔珠玉佩!怎么会在这里?”武承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猛地看向武承枵的袖口,果然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
他展开纸条,上面的字迹与武承铫几乎一模一样,写着“太子与我同谋,欲夺大统,今事败,唯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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