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会穴!”
“膻中穴!”
“气海穴!”
……
银针如流星刺入九大要穴,针尖颤动,真气沿针尾注入,封住奇经八脉,阻毒素蔓延。
赤山皇叔喉间发“咯咯”异响,嘴角溢黑紫毒血,腥臭刺鼻。
海宝儿俯身贴其胸口倾听,脸色骤变——胸腔内有细微嘶鸣,似无数小虫啃咬血肉。
“糟了!毒素已入心脉!”海宝儿急喝:“拿最烈的烧刀子来,越多越好!”
杨大眼飞奔取来烈酒。海宝儿拔开塞子,将酒尽数浇在皇叔胸口。
酒触灼热皮肤,滋滋作响,白雾蒸腾。他双手结“烈焰焚毒印”,引体内纯阳真气,在烈焰中变换手印。
豆大汗珠滚落,滴砖即蒸,掌心因催气过度,泛出不正常潮红。火焰映照下,他身上毒素化作赤色光晕流转,与火焰交织。
火势渐弱,赤山皇叔突然剧烈抽搐,浑身僵直,一口黑血喷出,溅地后滋滋腐蚀青砖,留一个个小坑。
海宝儿指尖夹针如电,刺入人中、涌泉二穴,施展“回阳九针”,以“烧山火”手法行针,内力催动下,银针簌簌颤动,纯阳真气不断注入。
皇叔喉间发悠长呻吟,身体松弛,呼吸渐稳。
“毒虽暂控,仍在体内游走,皇叔尚在鬼门关外。”海宝儿收针入囊,体力不支,踉跄扶案站稳。
见案上焦黑残页,他拿起凑近烛火,焦痕中显细小血字:“鸢尾之毒,需以冰魄草为引,辅以纯阳真气化解。”
“城西百药阁有冰魄草!可天已黑,掌柜未必开门,耽误时辰就糟了!”杨大眼挠头,满脸焦急。
“我以‘金针渡穴术’延皇叔三刻性命,你速去速回!”海宝儿取银针刺入皇叔穴位稳其气息,“这三刻是皇叔最后生机,你若耽误,朝廷追责不说,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他一脚将杨大眼踹出后门,自己盘膝而坐,双掌抵皇叔后背,运转“周天运转法”输内气续命。
烛火映照下,两人周身绕红白光晕,红为毒素,白为真气,二气相争,光晕忽明忽暗。杨大眼脚步声渐远,海宝儿凝神催“周天运转法”至极致,双掌烫如烙铁,掌心青筋凸起,内力如江河奔涌,压制皇叔体内毒素。
皇叔身体在光晕中微颤,额头青筋凸起,仍与毒素抗争。
突然,窗外传衣袂破风轻响。海宝儿警觉睁眼,见一道黑影如鬼魅闪过,速度极快。他抽银针扣住待发,屏息等片刻,窗外只剩枯叶打转,似刚才黑影是幻觉。
“该死!毒素顺内气缠上我了!”海宝儿见手掌已乌黑,毒素沿臂上延,心头一沉。
拼了!
“皇叔若出事,我难对朝廷与海家忠名!”他咬牙,“皇叔您先撑住,我稳住伤势再为您疗伤!”
转头看皇叔,海宝儿心更沉——皇叔面色愈紫,唇泛黑,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剧烈。他探皇叔腕脉,脉象虚浮紊乱,时有时无,比前更险。
“灵台清明,邪祟不侵……”海宝儿深吸气压焦虑,指尖凝气点皇叔百会穴稳其神识,再点神庭、印堂二穴,让皇叔深睡减气血消耗,为救治争时。
刚松气,皇叔突然剧烈抽搐,口喷腥臭黑血,血中混几条小指粗血色虫子。虫子落地扭动疾爬,过处留黑痕,青砖滋滋腐蚀。
海宝儿瞳孔骤缩惊呼:“赤山血蛭虫!此物钻心食精血,半个时辰内宿主必亡!”
没时间犹豫,只能先顾自己,以毒攻毒!
海宝儿闪电抓一只血蛭虫,虫在他掌咬开伤口,疯狂吸黑血。毒液与毒素体内相抗,他疼得龇牙冒汗,却攥虫不松——这是暂压毒素的唯一办法。
少年正与毒素相抗时,皇叔睁眼,眼神涣散仍抓他手,声细如蚊蚋:“海小兄弟……别管我……冰魄草救不了我……那女人是赤山狼神教图雅·阿茹娜……救我们得找她……她有解蛊关键……”话未完,头歪再昏,手无力垂落。
“图雅·阿茹娜?”海宝儿恍然——赤山语中,“图雅”指光辉,“阿茹娜”指黎明曙光,合为狼神教“圣女”称号,表其为狼神人间化身,能予教众希望。
“原是狼神教圣女,难怪有诡异秘术,敢抗朝廷!”海宝儿握拳,眼中寒光凛冽,“此仇不报,我海宝儿誓不为人!”
话音落,杨大眼气喘吁吁冲来,满头大汗,衣湿,手攥散发寒气的冰魄草,草叶结白霜。他身后跟全副武装的宿卫军,甲胄铿锵,脚步声震地微颤。
海宝儿起身,因毒素与真气相抗体力透支,踉跄欲倒。
杨大眼急扶他,兴奋大喊:“大人!冰魄草找着了!您看对不对?接下来怎么做,您吩咐!”
海宝儿摆手,摸出刻蛟龙纹的令牌递杨大眼,声弱却坚:“持我令牌,速派人送皇叔去太医院,请太医署令徐寔诊治,他通解毒术,或能争时。我追那妖妇,绝不能让她逃,否则后患无穷!”
杨大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