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尊重你的意愿，绝对不会不经过你同意就替你做出决定。”
斯内普走到艾薇拉面前：“我用我的性命起誓——我……”
他顿了顿，还是开口：“我不会送你走，也不会动你的记忆。”
艾薇拉看着面前的男人：“所以，他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一定要继续担任双面间谍？”
斯内普沉默了。
艾薇拉捂着胸口，总觉得心里那股疼痛还在，她转身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再次传来斯内普沙哑的声音——
“这本就是我的命运，不是吗？”
艾薇拉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句话像是在说他必定是要回到伏地魔身边的，又像是在说——
他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等到艾薇拉转过身的时候，斯内普已经离去。
艾薇拉的眸子闪了闪，有些无措地握住了楼梯扶手。
斯内普知道了……
他知道多少？
艾薇拉深吸一口气，有些焦虑地揉了揉太阳穴。
以及——
她刚刚为什么会心口疼，疼到精神恍惚……
艾薇拉很清楚，如果刚刚那阵疼痛是意料之外的存在，早就冒出头跟她说话问为什么了。
可直到现在依旧安静，艾薇拉基本能确定，这在或者是在总部的计划之中。
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的心这么疼？
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空间里。
看着电子屏上的数据，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它叹了口气——
“这个方法……”
“算了，没关系的，反正还有我在……”
空间外。
艾薇拉也叹了口气，随后皱起眉头——伏地魔复活了，斯内普还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一切的一切都堆在了一起，艾薇拉的思绪一时间有些乱。
她捶了捶有些发痛的脑袋，回到房间给郑墨白寄了封信。
她必须尽快去华夏一趟。
——————
此时的霍格沃茨，高耸的城堡沐浴在月光下，校长办公室内发出了一团温暖的烛光。
邓布利多顺了顺自己的长胡子：“成功了？”
斯内普：“暂时的。”
邓布利多语气担忧：“你的身体，还好吗？”
斯内普话里带着刺：“还死不了，您大可放心，不需要重新物色人手。”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抱歉。”
斯内普冷哼一声：“伟大的邓布利多先生也会真心道歉？”
邓布利多：“我承认，当时我察觉到艾薇拉就在门外，我是故意询问你对艾薇拉的安排。”
“我的确不想她离开。”
斯内普皱眉：“她只是一个孩子。”
邓布利多抬眸，看着对面还有些虚弱的男人，语气沉沉：“你明明很清楚她不只是一个孩子，我只是莫名觉得——”
“如果有她在，或许这场局势会更破解地更容易一些。”
“死去的人能少一些。”
斯内普语气开始激动：“就算她厉害，掌握的秘法多，可她也就只有十五岁。”
“你指望她能间接救下更多的人，那她呢？你有想过她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每更改一个人的命运，她就要遭殃呢？”
斯内普失了往日的平静与冷漠，厉声质问着邓布利多。
“她凭什么为了你的计划而牺牲！”
邓布利多挺直的脊背渐渐弯了下去，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尼可·勒梅死之前给我送过一封信，他在生命的尽头做了一个预言，你知道预言里的内容是什么吗？”
斯内普没有接话。
邓布利多：“是艾薇拉。”
斯内普：“什么？”
邓布利多：“她在跟人对打，对面的，你猜是谁？”
斯内普瞳孔骤缩，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黑魔——”
邓布利多微微摇头：“不是他，是比他更厉害的存在，是我们都没有资格见到的存在。”
“而她，在与祂相抗衡。”
“这样的人，推她离开，多可惜啊……”
“而且她自己也不会离开的——西弗勒斯，你那么聪明，自然明白如果参与这些事情于她无益，她根本不会来到霍格沃茨。”
“她根本不会遇见你，选中你。”
“有了她的参与，或许能少死很多人，我也会尽力帮助她达到她的目的。”
“这是利益的最大化。”
斯内普彻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