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贼军船队阵列深处爆发出震天巨响,这是雷骧营的杰作。
贼军水兵本就失去了之前的悍勇之态,经此猛烈炸击,顿时慌作一团,拼了命地划动船桨四散奔逃,船队阵型如沸汤泼雪般瞬间瓦解。
杨展见状心头大振,眼中精光爆射,当机立断点选百余名精锐士卒发起反攻。锐卒们如离弦之箭扑向贼舰,在震天喊杀声中迅速攀爬上贼军主舰。
汪兆麟立于舰首,目睹贼兵望见 “崇祯” 后竟如遭鬼魅般溃逃四散,那原本阴鸷的面色瞬间褪得惨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他望着北岸那面猎猎作响的明黄龙旗,喃喃道:
“崇祯又来施展妖法……哎……哎……打不过啊!”
……
“朕乃大明奉天承运皇帝,钦命天界武德星君助战,全歼贼兵。”
忽然,崇祯的声音穿透硝烟,传遍整个战场,所有人都惊叹于崇祯的嗓门。
原来,他在噪杂的战场签到,系统奖励了二十次 “猛张飞?破阵怒喝” 的属性。
就此有了刚刚那声大吼。
“星君助战!我等天军必胜!”
明军阵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原本浴血拼杀的士卒只觉气血翻涌,握刀枪的手臂陡然添了三分力气,刀锋剑影劈砍间竟带起破风锐响,攻势如潮水般层层叠向贼军。
反观贼兵阵营,早被此前的 “妖法” 折腾得心惊胆战,此刻听闻 “天界星君” 之名,又见崇祯发声时竟有风雷之势,顿时阵脚大乱。
持刀的贼兵两股战战,掌舵的喽啰手抖如筛,更多的贼兵可谓大片大片的逃跑。
立于主舰桅杆下的汪兆麟面如死灰,望着自家军队如雪崩般溃败,手中令旗 “啪嗒” 坠地。喃喃道:
“我再也不想和崇祯这种妖孽打仗了,累了!结束吧!”
杨展于此时冲了过来,怒吼着挺剑突刺,凛冽的剑锋如白蛇出洞般直取汪兆麟咽喉。。
汪兆麟瞳孔骤缩,求生本能驱使下猛地拧身侧闪,堪堪避开杀招,心道:“我还是舍不得死啊!也对,我尚未享尽荣华,岂能死于此处!”
想到这,他拔腿就跑,准备跳江逃生。
“汪贼,川中百姓何辜?尔等烧杀掳掠、罪孽罄竹难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杨展怒吼,剑尖一瞥,剑刃迅速划破汪兆麟的脖子。
鲜血喷涌,染红了一片甲板。
杨展看着缓缓倒下的汪兆麟,捂着后腰的伤口,惨笑道:
“嘿……终于死了……老子杀的!”
……
两刻钟后。
贼军彻底消停,顽抗者横尸甲板,逃窜者被追剿的明军砍落水中,连跪地乞降的贼兵也因积怨太深,而不被允许,皆死于刀下,唯有江涛卷着浮尸呜咽南去。
天子大纛下。
浑身浴血的杨展扑通一声跪倒:“臣杨展,叩见陛下!”
崇祯走过去,双手径直握住杨展染血的甲叶将他扶起:
“杨卿此役扼守江隘,堵住贼军,手刃贼首,功在社稷!”
“陛下谬赞,此乃将士用命……”
杨展面称不敢,借着崇祯的力道站起身,因起身太快扯到后腰的伤口,面带痛苦,没说出后面的话。
崇祯见状,命随军军医取来药箱,示意杨展坐下,闻声道:“听闻杨卿在激战中多处负伤,不可轻忽。”
说着,便要亲自为他处理伤口。
杨展惊觉陛下竟要亲自动手,慌忙跪倒在地:
“陛下万金之躯,怎能为臣下……医治?这……岂可污了陛下玉手?使不得啊陛下!”
他急得声音发颤,惊得浑身甲叶都在轻颤。
“无需多言!”崇祯打断他的话,“若无杨卿拼死力战,朕今日安能如此快速的击溃献贼?”
话罢,崇祯手法娴熟地为杨展清理伤口、敷药包扎,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
杨展望着皇帝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阵阵暖意,眼眶不禁微微湿润。
大明风雨飘摇,川蜀处处失守,他见百姓遭难而奋力杀贼,也有建功立业的念想,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得天子这般垂青。
“陛下的恩宠如此,吾自当效死命!”
包扎完毕,崇祯缓声道:
“杨卿智勇兼备,既复失地于狂澜,又阻贼于江隘,手刃手刃贼首,更截获献贼搜刮的金银辎重,此乃大功,着即擢升嘉定知府,封彭山伯,爵禄世袭罔替!”
崇祯之所以这么高调和高规格的封赏杨展,因为杨展是崇祯十年的武进士,是正儿八经的天子门生。
历史上,在崇祯十七年时,大西军进攻成都,他与曹勋率精兵三千守卫成都,斩敌二十余级。
城破后被俘,即将被杀时,夺刀断索,砍死两人,跳江游到新津逃脱。
随后在犍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