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

    “为了打粮任务，就肆意屠戮百姓，你可知民心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你们如此作为，是要让大西失去民心吗？你是想让大西军变成过街老鼠，被天下人戳断脊梁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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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将这些戕害百姓的逆贼，全部给本王斩了！”

    “遵命！杀！”

    亲卫统领一声暴喝，身后三十骑兵同时拔刀，铁蹄碾碎满地狼藉，如黑色飓风般卷向正在分食牛肉的士卒。

    刀刃入肉的闷响与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个递肉的瘦脸士卒刚喊出半声 “将军饶命”，便被劈成两半，脏腑流了一地。

    待杀光恶卒，张定国好生安慰了百姓，怒气冲冲的道：

    “去资阳，我倒要看看，冯双礼是怎么治军的。”

    ……

    当抵达资阳北侧10里，前方忽然传来密集的哭号。

    他勒住缰绳抬眼望去，只见冯双礼骑着高头大马，正带着士卒将数千百姓驱赶到沱江河滩。

    那些百姓中有拄拐的老人、怀抱婴儿的妇人，甚至还有被绳子拴成一串的孩童，全都被推搡到河边，排成长龙。

    “放箭！”

    冯双礼手中令旗一挥，河岸土坡后突然站起三排弓兵，弓弦声如秋蝉振翅，上千支羽箭破空而来。

    前排百姓尚未反应，便被射成刺猬，后排人群推搡逃窜，却被手持长刀的步兵堵住，当场戳死。

    第二轮箭雨落下时，河滩已堆起层层尸体，婴孩的啼哭混着母亲的尖叫，被风撕成碎片。

    急射过后，步兵挥舞大刀冲进去补刀。

    一颗颗头颅滚落，一汩汩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顺着河滩低洼处流入河中。

    人群中，有人跪地求饶，有人愤怒叫骂，也有人绝望哭泣，但这些都无法阻止大西军举起手中的屠刀。

    “住手！”

    张定国猛踢马腹，策马奔过去，怒斥道：

    “冯双礼，你是大西后军都督，怎能如此屠杀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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