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钱小枫本就有冲突,之前因为一些琐事发生过争吵。”
“那晚我在医院看到他和他妈举止奇怪,真的很担心他们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所以才跟林所长反映。”
“林所长也是出于对社会安全的考虑,才把他们送来这里的。”
江山眉头紧皱,他没想到刘湘远在这种情况下还执迷不悟,继续维护林强健。
“你和钱小枫有冲突,具体是因为什么事?”
刘湘远略一思索:“江县长,他家侵占了我家土地,我找他理论,他非但不承认,还对我恶语相向,我们就吵了起来,最终发生斗殴。”
林强健在一旁连忙帮腔:“江县长,刘湘远说的情况我也了解过,他确实和陈定凤他们家有土地纠纷。”
钱小枫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江县长,别听他们胡说。”
“我们家根本没有侵占他家土地,这完全是刘湘远编造的谎言。”
“他们就是故意陷害我们。”
江山微微点头,示意钱小枫稍安勿躁,他再次看向刘湘远,追问道:“那你看到陈定凤母子不正常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也看到了?”
刘湘远不假思索道:“我的一帮兄弟,可以为我作证。”
“哦?”
“你的兄弟?他们既与你是兄弟关系,难免会为你袒护。”
“你若真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最好能找到一些无关的旁人来作证。”
“况且,即便有人看到陈定凤母子行为异常,也不能成为你和林强健不经正规程序就将他们送进精神病院的理由。”
刘湘远额头布满汗珠,眼神游移不定:“大晚上的,医院哪有那么人……”
江山严肃地说:“大晚上?那谁会在大晚上的来医院看人?嗯?”
江山没有继续在刘湘远身上浪费口舌,他转头对身边的刘阳说:“去,让派出所把刘湘远的这些所谓能作证的人都带到医院来,我倒要听听他们怎么说。”
刘阳领命,将电话拨了过去,没过多久,派出所的两名民警带着刘湘远的几个兄弟来到了现场。
这几个人看上去神色紧张,眼神躲闪,不敢与江山对视。
江山看着他们,平静地问道:“你们是刘湘远的兄弟?”
“他说你们看到了陈定凤母子行为怪异,具体是怎么个怪异法?”
“你们如实说,不要隐瞒,也不要说谎,否则要承担法律责任。”
其中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年轻人看了刘湘远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江县长,我们确实看到那大娘和她儿子在病房里摇摇晃晃的,嘴里还嘟囔着,感觉不太对劲。”
江山微微皱眉,追问道:“当时可有护士在场?”
红头发年轻人眼神闪躲,犹豫了一下说道:“当……当时没有护士在场,就我们几个看到了。”
江山冷笑一声,说道:“没有护士在场?那可真是巧了。”
“你们几个与陈定凤母子非亲非故,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病房里?”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大晚上的想干什么?”
这时,瘦高个年轻人在一旁忍不住了,他用手肘碰了碰红头发,低声说道:“咱们说实话吧。”
瘦高个抬起头,看向江山,一脸铁黑的说道:“江县长,我们错了。”
“我们昨晚来医院,是要处理掉他们母子俩的。”
林强健和刘湘远顿时大惊,刘湘远更是直接扑向瘦高个,但想要阻止瘦高个开口已经晚了。
江山眼神一凛,立刻示意身边的工作人员拦住刘湘远。
刘湘远被死死拉住,仍不甘心地挣扎着:“你这个蠢货,乱说什么!”
江山面色冷峻,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瘦高个,追问道:“处理掉?什么意思?谁指使你们的?”
瘦高个此时已破罐子破摔,他看着江山,声音颤抖道:“江县长,是刘湘远指使的。”
“他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必须得除掉陈定凤母子二人,否则后患无穷。”
此言一出,刘湘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双眼瞪得滚圆,愤怒地吼道:“瘦猴,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指使你杀人了?”
“你别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瘦高个此时已豁出去了,他毫不畏惧地回瞪着刘湘远,大声反驳道:“刘湘远,你少在这儿装蒜!”
“明明就是你昨晚叫上我们一起行动的,你说大娘母子是个大麻烦,必须得除掉。”
“事到了如今,你以为我们会替你背黑锅?门儿都没有!”
刘湘远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头发怒的野兽般冲向瘦高个:“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反咬我一口。”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好在有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