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一愣,抬头正撞上观音奴那双如刀出鞘的眼,神情里似笑非笑,带点挑衅。他咽了口口水,干笑两声,连忙摆手:“算了……不敢有劳女侠!”说着缩进藤椅里,假装专注地捡起一块贝壳把玩,心里暗道:她这“按摩”,八成能把人骨头捏成砂砾。
观音奴冷哼一声,嘴角一翘,像是在笑他怕得好笑。转身走开时,甩下一个轻飘飘的词:“拉倒。”顺手捡起地上的铁链,身影一晃,已没入椰枣树下的阴影,只留李漓坐在藤椅里,一脸讪讪地挠着头。
扎伊纳布站在遮阳棚边,手里把玩着一串碧玺珠串,珠子在阳光下闪着幽绿和湛蓝的光,像藏着深海的秘密。她穿着金边长袍,袍摆随风摇曳,像是流动的月光。她晃了晃珠串,珠子叮叮当当响,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里带着点调皮:“这天气真是舒服,凉快得让人想多晒晒太阳。过不了几天,怕是连这遮阳棚都不用撑了!”
约安娜听了这话,轻轻晃了晃银杯,杯里的苹果酒泛起小气泡,闪着七彩光。她慢条斯理地接话:“可不是嘛,秋天的阳光温柔得像情人抚摸,再过些日子,烈日也不怕了。我可不想老躲在棚子里,晒得黑不溜秋的。”她说着,舒展了下身子,纤细的腰在长袍下若隐若现,优雅得像幅画。花猫在她怀里扭了扭,尾巴扫过她的手,像在点头赞同。
萧书韵停下摇扇,目光从扇面移开,慢悠悠地说:“凉快是好,可海风湿气重。晒太阳虽舒服,别忘了护着皮肤,不然风吹日晒,没几年就老得像婆婆了。”她的声音软糯,带着点揶揄,唇角微微一翘,透着股古典的雅致。
蓓赫纳兹放下果汁杯,拍着手,眼睛亮晶晶的:“对呀!我在大马士革听说,贵妇们用玫瑰露、牛奶浴养皮肤,白得跟雪似的!雅法有这好东西吗?”她满脸好奇,像是已经幻想自己泡在香喷喷的浴池里。
赫利咯咯一笑,歪着头:“牛奶浴?那得用多少奶啊!看来,贫穷果然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她说着,抓起块刚端上来的蜜糕,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嘴角沾了点蜂蜜,笑得像个偷糖吃的小孩。
萨赫拉从海边走回来,手里攥着一枚莹白的贝壳,抬头笑得清亮。她调侃道:“你们这些人,整天怕晒黑,皮肤白得跟纸似的有什么好?多晒晒太阳,身子骨壮实,皮肤自然有光彩!”她的古铜色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像沙漠里的红土,野性又充满活力。
约安娜掩着嘴轻笑,瞅了萨赫拉一眼:“你这肤色天生不怕晒,哪用操心?我们可不行,得天天躲着太阳,不然照镜子不得哭晕过去!”她晃了晃银杯,苹果酒映着阳光,闪着琥珀色的光,优雅又真诚。
扎伊纳布也笑着搭腔:“就是!萨赫拉,你这肤色在雅法独一份,晒了只会更有范儿!我们这些白皮的才得小心,晒红了可没法见人!”她手里的珠串晃得叮当响,语气里透着点羡慕。
萨赫拉耸耸肩,眼睛里闪着狡黠:“那你们多晒晒,晒成我这样,不就不用愁了?阳光海风,比你们那些瓶瓶罐罐的香露强多了!”她说着,张开双臂迎着风转了一圈,长发飞扬,笑声清脆得像铃铛,惹得大家都看过来。
观音奴站在几步外,抱着胳膊,目光冷得像刀。她披着件薄斗篷,挺拔的背影透着党项人特有的硬朗。她的小麦色皮肤带着风沙的痕迹,阳光对她不过是家常便饭。她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语气硬邦邦的:“晒黑不晒黑,我才不在乎。烈日下走惯了,哪来那么多讲究。”
李漓懒洋洋地倚在帆布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从沙滩捡来的贝壳,莹白的壳面带着细密的螺旋纹,摸着像能听见大海的呼吸。女眷们的说笑像潮水般涌来,他却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穿越者的记忆让他对这个时代既熟悉又陌生,女眷们对晒黑的担忧,让他猛地想起后世的防晒霜——那可是夏天的救命神器,瓶瓶罐罐标着防护指数,女人们人手一瓶。如今的雅法,阳光和海风一样不留情,娇嫩的皮肤哪经得起天天折腾?一个主意在他心头冒出来,他微微一笑,坐直身子,目光扫过众人,开口道:“你们老担心晒黑,不如咱们试着做一种防晒膏,既能挡住太阳的火辣,又让皮肤滑溜溜的,咋样?”
这话一出,沙滩上的女眷们愣了愣,随即眼睛齐刷刷看向李漓,个个满脸好奇。扎伊纳布反应最快,眼睛瞪得像铜铃,凑过来:“大人,您没开玩笑吧?什么膏子,能让皮肤不怕晒,还白得发光?”她语气激动,手里的珠串晃得叮当响,商人本色暴露无遗。
约安娜挑了挑眉,晃着银杯,笑得有点揶揄:“哟,艾赛德,你一个大男人还懂这个?快说说,是不是又从哪个异域商贩那儿淘来的秘方?”她盯着李漓,眼神里透着探究,举手投足优雅得像画里走出来的。
萧书韵停下摇扇,目光从扇面移到李漓,微微皱眉,声音软得像棉花:“书清,这膏子真能挡太阳?听着跟波斯炼金术似的,怪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