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沉重得像要把石板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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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齐重重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项小满一眼,带着深深的忧虑和无奈,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示意她跟上。
赫连良卿焦急地看向父兄离去的方向,又看着项小满,张了张嘴,同样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对他点了点头,便提起裙裾追了过去。
石亭内,只剩下项小满一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赫连良平散发的恨意,以及那被打翻的茶水的淡淡苦涩。
项小满缓缓坐回石凳,目光落在污浊的舆图上,曲阳郡的位置已经糊成一团深褐色的斑块。
他伸出食指,无意识地在那片湿漉漉的污渍边缘划着圈,指尖传来黏腻的触感。
赫连良平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想,带给他一种暗涌之流的危险感,这柄复仇的利刃,锋利无匹,但也极易失控。
“秋收之后……”项小满呢喃着,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沉静如渊底寒冰。
他需要时间,需要观察冀州那两头猛兽的反应,更需要让赫连良平这把烧得过旺的烈火,稍稍冷却。
良久,他收回手指,在衣襟上随意擦了擦,准备出城去看看营地搭设情况,刚一起身,又瞥见亭外一直默默站着的秦光四人。
他的目光停在阎洛和卞承身上,打量着二人,想起今早刚见面时压下的问题:“郑彪的家眷如何了?”
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暂时抛下沉重战略抉择和血海深仇,去关心的一件“小事”,却也关乎一个投诚将领的忠诚与人心。
阎洛与卞承对视一眼,卞承上前一步,抱拳道:“回主公,属下二人奉命潜入渔阳郡营救,但赶到时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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