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污、踉踉跄跄地闯进入大堂。
项小满见他后背上还插着一支羽箭,不由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怎么回事,你是谁的部将?因何受伤?”
“主,主公!”军士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抓住项小满的手腕,强撑着说道,“卑,卑职是……陈洵将军帐下百夫长,奉……奉陈将军之令,随梁都尉一起,率一营将士……携,携两万民夫运送粮草,不甚遭伏……”
此言一出,林如英骤然跨出两步,来到项小满身后,紧紧盯着那军士,众将领同样齐齐围拢过来,无一不是满脸惊骇,再也没人注意脚下正散发着恶臭的头颅。
项小满更是脸色骤变,反抓住那军士肩膀,厉声催问:“快说,是谁设的伏?粮草可有损失?那一营将士和民夫怎么样了?”
“山匪,很多山匪……民夫……作鸟兽散,梁都尉……死于乱矢之下,一营将士,拼死护粮,卑职……来此传信之时,尚在交战……”
“山匪?从哪蹦出来的山匪?!”项小满目眦欲裂,“现在在哪?!”
“城东北,二……二十五里外,朔风岭……”
话音未落,裴恪便已抱拳急道:“主公,末将请令,即刻带兵前去支援!”
一名红甲小将紧随其后,单膝砸地:“末将愿意同往,定将粮草救回!”
“末将请令!”几名校尉齐声怒吼,震得帐顶灰尘簌簌而落。
十数道请战声浪层层叠叠,一片抱拳的手臂如林竖起,杀气直冲霄汉。
项小满咬牙切齿,猛地起身,怒声喝道:“传我军令,裴恪率「旋龟军」留守景州,各将回营安抚本部将士,林如英速点五千「凤翥军」轻骑,随我赶往朔风岭……我要亲手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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