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的,那手段又何必引得众人反对呢?
陆知白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
“殿下,您觉得,父皇为何非要迁都?”
朱标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孤知道,应天府……确实有些地方不好。”
“什么地方不好?”陆知白顺势追问。
“风水。”朱标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说的是禁忌。
“自古定都于此的,皆是短命王朝。父皇嘴上不说,心里比谁都在意,膈应!
这应天皇城,地势低洼,夏日多雨,宫中潮湿,在父皇看来,是龙困浅滩之相,托不住大明的国运……”
陆知白静静地听着。
这些,是他早就知道的。
朱元璋,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皇帝,对风水、龙脉、天命之类的东西,有着近乎偏执的迷信。
自古定都金陵的王朝,从东吴到南唐,大多国祚短暂,偏安一隅。
这对雄才大略,一心想建立千秋伟业的朱元璋而言,无疑是一根扎在心底最深处的刺。
而且。
原本皇宫的位置,是刘伯温勘察的,填平了一个湖,建在上面。
但随着时间流逝,地基下陷。
朱标的指尖,落在了皇城的图样上:
“我大明皇宫的地势,如今前昂后洼,坤地下陷。父皇私下里曾与孤提过,此非万世永固之相啊。”
陆知白点点头,眉头微皱,在想,难道……
老朱六亲缘浅,子孙早逝,会不会真的与阳宅风水有一丝丝的关系?
朱标继续说道:“其二,便是天子守国门。
南京偏安一隅,靠长江天险,看似安稳,实则纵深不足。
一旦有变,敌人饮马长江,京师便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