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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床里，双胞胎中的哥哥卓然正抱着自己的脚丫啃得津津有味，看见妈妈进来，立刻松开脚丫，挥舞着小手"啊啊"地叫起来。
程曦的心瞬间软成一团，她俯身抱起儿子，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亲："小馋猫，脚丫好吃吗？"
路夫人给孙女系好最后一只蝴蝶结，笑着摇头："这两个孩子性格真是天差地别。浠月安静得像个小淑女，卓然却一刻都停不下来。"
"像他爸爸。"程曦笑着用手指逗弄儿子，"皓辰说他小时候也是这样，把爷爷收藏的明清瓷器打碎了好几个。"
婆媳俩相视一笑，房间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程曦跪坐下来，用手指轻轻点着女儿的小鼻子："甜甜昨天回去了？"
"嗯，皓亲自送回去的。"路夫人叹了口气，"那孩子非要回家和父母一起来，说是礼数。要我说，直接住到明天多方便。"
玻璃窗外，园丁正在修剪玫瑰丛。程曦望着那些纷纷扬扬落下的花瓣，想起宋甜甜临走时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
"你们俩半斤八两。"路夫人突然把孙子塞进程曦怀里，"昨天你爸还说，要给皓宇介绍对象的事，你是不是又暗中拦下了？"
婴儿的奶香味扑面而来，程曦低头掩饰微红的脸颊："甜甜现在全心扑在画廊上..."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屏幕上"爷爷"二字不断闪烁。
正午时分，程老爷子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入路家庄园的大门。车门打开，先下来的却是两只活蹦乱跳的柯基犬。
"老路！我把'元宝'和'铜钱'也带来了！"程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喊道，"让孩子们也沾沾财气！"
路老爷子站在台阶上哈哈大笑："你这老财迷，连狗都起这种名字！"
两位老人拥抱在一起，互相拍打着后背。程曦抱着小浠月迎上来："爷爷，您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
程老爷子身后，司机正从后备箱里搬出大大小小的礼盒，都快堆成小山了。
"这才哪到哪！程老爷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曾外孙女，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哎呀，我的小公主又漂亮了！看这眼睛，跟程曦小时候一模一样！"
正午的阳光穿过玻璃花房的菱形穹顶，长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餐具。厨师们在花园里架起了烤架，炭火正旺，整只的羊羔和顶级和牛在铁架上滋滋作响，香气弥漫在整个庄园。
在长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厨师在室外烤架前翻动着滋滋作响的和牛，佣人们端着香槟塔穿梭在棕榈树与兰花之间。
路皓辰和父亲路先生提前结束了董事会赶回来。一进门，皓辰就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爷爷，抱歉我们来晚了。"
程老爷子抱着小浠月不撒手，头也不抬地说："工作要紧。来，小浠月，叫曾外公～"
"她才三个月，哪会说话啊。"程曦笑着接过孩子，"皓辰，你去换身衣服吧，烧烤马上好了。"
"老程，"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程老爷子健步如飞地走过来，鼻翼微动："82年的拉菲？你舍得开？"
"为了庆祝我们卓然和浠月的百日，有什么舍不得的？"路老爷子揽着老友的肩膀，突然压低声音，"淑华刚发消息，她明天会到。"
两位老人默契地沉默了一瞬。远处传来路皓磊清朗的声音："程爷爷！您再不来，我爸要把珍藏的雪茄都抽完了。"
午餐持续到下午三点。当甜瓶车推上来时，路老夫人突然拍了拍手："差点忘了正事。"她示意管家捧来一个紫檀木匣，"这是我和老路给孩子们准备的。"
匣子打开时，连见惯珍宝的程老爷子都倒吸一口气——一对纯金长命锁上，密密麻麻镶满了翡翠雕成的百子图。
"每个翡翠小人背后都刻着经文。"路老夫人小心翼翼取出长命锁，"请灵隐寺大师开过光的。"
程曦眼眶突然发热。她想起自己刚住进路家时，路老夫人也是这样，将传家的翡翠镯子套在她手腕上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孙女。"
傍晚五点的阳光变得温柔，给玻璃花房镀上一层琥珀色。大部分宾客已经移步客厅，只剩下几位老人在角落的藤椅上喝茶。
程老爷子摩挲着茶杯边缘："淑华她还好吗？"
"说是三天。"路老爷子望向正在帮程曦整理礼单的路皓晨，"孩子们不知道当年的事吧？"
"皓辰可能猜到些。"
花房突然安静下来。程曦抬头时，正看见路皓辰站在逆光里对她微笑。阳光给他的轮廓描了层金边，怀里抱着熟睡的女儿，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累不累？"他走过来，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拂过妻子的发梢，"明天才是重头戏。"
程曦靠在他肩上，听见两个孩子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但她已经不想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