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淡淡的阴影，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她的嘴角微微下垂，即使在睡梦中也透着一丝不安。路皓晨心疼地轻抚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辛苦了，我的爱人..."他在程曦耳边低语，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横抱起。程曦在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宝宝...退烧了..."
路皓晨将妻子抱回主卧，轻轻放在他们宽大的床上。他拉过羽绒被仔细盖好，又调高了房间温度。在离开前，他俯身在程曦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手指恋恋不舍地拂过她的发丝。
回到婴儿房，路皓晨发现王妈已经拿着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口。
"少爷，少夫人她——"
"嘘，刚睡着。"路皓晨压低声音，"孩子们退烧了，让她好好休息。"
王妈了然地点头，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查看双胞胎的情况。"小少爷和小小姐看起来好多了，少夫人守了一整夜吧？
"嘘——"路皓晨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压低声音，"她刚睡着，别吵醒她。孩子们怎么样了？"
"退烧了，睡得很香。"王妈慈爱地笑道，"少夫人守了一整夜吧？真是辛苦了。"
路皓晨的目光落在婴儿床边散落的退烧贴和湿毛巾上，胸口泛起一阵酸涩。
路皓晨点点头，眼中闪过心疼。"今天你多照看孩子们，让曦儿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还有今天别让任何人打扰她，孩子们有什么情况直接找我。"
"是，少爷放心。"王妈开始熟练地给醒来的卓然换衣服。
路皓晨最后看了眼熟睡中的儿女，才转身下楼。走廊墙上挂着路家几代人的肖像，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名贵的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五年前他第一次带程曦回家时，她站在这条走廊上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如今，她已经成为了这个家最温暖的所在。
餐厅里，路家众人已经陆续入座。长条形的胡桃木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新鲜出炉的可颂、水果沙拉、煎蛋和香肠，还有路老夫人特意吩咐厨房熬的燕窝粥。
"皓晨，程曦呢？"路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锐利的目光扫过孙子身后。
路皓晨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她守了孩子们一整夜，刚刚睡着。"
"哎呀，这孩子..."路老夫人心疼地摇头，转向管家，"让厨房准备些滋补的汤，等程曦醒了喝。再炖个冰糖雪梨，润肺的。"
路皓宇——路皓晨的哥哥，放下咖啡杯插话："嫂子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上次俩孩子一起发烧，她不也是一个人守到天亮？"
"程曦把这俩孩子看得比命还重。"路老爷子语气中带着赞赏，"自从进了我们路家门，她对这个家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
路皓晨低头喝了口黑咖啡，掩饰眼中的动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程曦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从最初面对路家复杂人际关系时的战战兢兢，到现在游刃有余地处理家族事务；从对商业一窍不通，到现在能给他提供独到建议。程曦用她的真诚和努力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让厨房准备些滋补的汤，等程曦醒了喝。"路老夫人对管家吩咐道，"再告诉王妈，今天孩子们就交给她了，别去打扰程曦休息。"
管家恭敬地点头退下。路老爷子擦了擦嘴，
"对了，"路老爷子擦了擦嘴，"今天陈氏集团就正式成为路家一部分了，文件都准备好了吗？"
转向路皓晨："今天陈氏集团就正式成为我们路家一部分了，文件都准备好了吗？"
"法务部已经全部审核完毕，十点签约。"路皓晨回答，突然想起什么，"爷爷，您昨天说要'照顾陈毅'是什么意思？陈氏父子不是已经同意所有条款了吗？"
路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孙子一眼："陈毅那孩子有些特殊情况。签约后你单独和他谈谈，他会解释的。"
路皓晨和路皓宇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但没再多问。路家的规矩之一就是——老爷子不想说的，谁也问不出来。
早餐后，路皓晨上楼换衣服。经过主卧时，他轻轻推开门，看到程曦仍在熟睡，呼吸均匀。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少爷，车准备好了。"管家在楼下提醒。
路皓晨最后看了眼卧室方向，才转身下楼。在玄关处，他遇到抱着浠月的王妈。
"小小姐非要找妈妈..."王妈无奈地笑道。
路皓晨摸了摸女儿柔软的脸蛋，浠月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小嘴一瘪就要哭出来。"嘘...妈妈在睡觉，不能吵。"他轻声哄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彩色摇铃，"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
浠月的注意力立刻被摇铃吸引，小手抓住玩具咯咯笑起来。路皓晨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才依依不舍地交给王妈。
路氏集团总部大楼前，黑色迈巴赫缓缓停下。路皓晨和路皓宇并肩走进大厦，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