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还有一件事..."张维的声音更低了,"车祸现场发现了这个。"他推过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项链——陈毅一眼认出那是林薇常戴的梵克雅宝限量款。对了,我爸为那个女人准备了多少,还有找到那个女人了吗?车祸现场没有她的踪迹,这是个谜。
张维站起来,对陈毅说,回少爷,目前还没有找到,至于给那个女人的财产,属下不知。
陈毅对张维说,什么你居然不知情,好退下吧。张维离开,陈毅一个站在原地思考着。
路家庄园主卧内,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的薄纱窗帘洒进卧室,在意大利进口的羊绒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皓晨睁开眼,伸手摸向身侧,只触到冰凉的丝质床单。他皱了皱眉,撑起身子,丝绸睡衣滑落露出线条分明的肩膀。程曦已经起床了。
"程曦?"他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没有回应。路皓晨揉了揉太阳穴,昨晚从陈家回来已是凌晨1点,陈明远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保险柜里那份陈明远亲自签字的股权转让书和东郊地皮,和工厂等等一切资产转让书,还有那幅价值连城的莫奈《睡莲》——现在它们都属于路家了。他只睡了不到6小时。床头柜上的百达翡丽显示六点十五分,比平时醒得早。
他赤脚踩上柔软如云的波斯地毯,走向相连的婴儿房。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程曦背对着他的身影——她穿着真丝睡袍,长发松散地垂在肩头,正弯腰轻拍着婴儿床里的小家伙。
"醒了?"程曦回头,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但路皓辰敏锐地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黑色。她昨晚一定没睡好。
"嗯,孩子怎么了?"路皓辰走过去,手指不经意地擦过程曦的脸颊。
"刚醒,正闹脾气呢。"程曦将卓然换到另一只手臂,"能帮我把尿不湿拿来吗?在柜子第二层。"
路皓辰走向尿布台,动作熟练地找出尿不湿。这个画面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在外他是冷酷无情的商业巨子,在家却是个会给儿子换尿布的普通父亲。
"我来吧。"他接过卓然,小家伙立刻停止了哭泣,好奇地盯着父亲的脸。路皓辰手法娴熟地解开脏尿不湿,擦拭,换上新的。整个过程中,他能感觉到程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昨天你是不是去陈家了?"程曦突然问道,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
路皓辰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你怎么知道?"他故作轻松地反问,将换好尿不湿的卓然放回婴儿床。
程曦笑而不语,从衣柜里取出小裙子准备给醒来的浠月换上。"我当然知道啊。"她停顿了一下,"其实我还想和你说,陈家发生了变故。听嫂子说,陈明远要和妻子离婚,是因为外面有人。是真的吗?"
路皓晨系好尿不湿,将儿子抱起,对上程曦探究的目光:"是真的。"他停顿片刻,决定暂时不提陈明远已死的事实,"不过这些事你别操心。"
他伸手拂过程曦额前的碎发,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又熬夜看财报?我说过那些交给财务总监就行。"
程曦正要回答,浠月的小床传来动静。她转身去照料女儿,睡袍下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
解开睡衣准备喂奶。路皓辰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内心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想起陈明远临死前的哀求,想起那份被迫签下的股权转让书...
七点半,管家准时轻叩房门:"少爷,少夫人,早餐准备好了。"
路家餐厅堪称艺术品——挑高六米的水晶吊灯,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修剪完美的英式花园,长桌中央摆放着每日从荷兰空运来的鲜花。
路老爷子坐在主位,银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中握着纯银餐刀切割盘中的松露煎蛋。他左侧依次坐着长子路皓晨夫妇,右侧是次子路皓宇和女朋友宋甜甜。
"妈呀!"路浩磊——路家最小的孙子突然惊呼,手中的叉子掉在骨瓷盘上发出清脆声响,"陈明远死了?"
餐厅瞬间安静。路皓晨抬眼看向堂弟,眼神锐利如刀。
路老爷子放下餐刀:"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刚出的新闻!"路浩磊兴奋地把手机递给爷爷,"车祸,就在滨江路那个急转弯!"
路老爷子浏览着新闻,眉头越皱越紧。他锐利的目光射向路皓晨:"皓晨,这是你做的?"
程曦的叉子停在半空,她看向丈夫的侧脸——那轮廓在晨光中如雕塑般完美而冰冷。
"不是我。"路皓晨慢条斯理地啜饮一口咖啡,"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昨晚去陈家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14亿的欠款,还有睡莲专利和东郊地块的抵押权。"他放下杯子,瓷器相碰的声音在寂静的餐厅格外清晰,"现在这些已经在我手里了,没必要取他性命。"
"收购陈氏需要多少资金?"老爷子突然转变话题。
路皓晨嘴角微扬:"不需要太多。我手上有他们15%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