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新知对着护卫吩咐道。
若不是城墙阻挡,他现在就想回上靖城,问问这位丹霞的丞相,究竟是怎么干的?
居然如此戏耍宁国,一边说投靠,一边却在丹霞有如此惊天布局。
“殿下,我们不是要出使丹霞吗?这才刚到丹霞...........”
护卫很是不解,就这么回去万一被判给抗旨,太子殿下倒是没事,他们这些人高不高全都得完。
“出使?” 宁新知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那个必要了,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国的铜钱来自丹霞,还有这什么天下钱庄背后乃是宫介,便一切都足够了。这一次要么交出天下钱庄,要么与丹霞开战。”
“是,殿下!”
次日,
城门刚开,宁新知一行人便出了城门,直奔塞城而去。
可刚行至半途,他们便发现了大量的骑兵奔袭,一行人立即进入丛林,避免被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殿......殿下!这........支骑兵好似行军的方向是塞城?”护卫有些惊恐的说道。
宁新知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这一路上过来,虽然种种迹象表明,丹霞正在备战,可他始终不敢相信,丹霞敢对宁国用兵,可现在这么一支骑兵奔赴边城,不是作战还能是什么?
“不好!”
宁新知突然意识到,宁国还不知道此事,他必须赶在这丹霞进攻前,赶回南丹城,否则宁国必然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宁新知心急如焚,立刻对着护卫们喝道:“快,改变路线,全速赶回南丹城,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消息带回去!”
护卫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翻身上马,一行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南丹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好在的是,当一行人回到南丹城,丹霞还没有对宁国发动进攻。
宁新知翻身下马,重重踏在南丹城青石板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一把扯下沾满风尘的斗篷,厉声喝道:“击鼓!全城戒备!”
“你是什么人?”
南丹城的城防军都被宁新知这系列操作弄得有些懵,反应过来后,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就要上前将宁新知等人拿下。
这些人还没靠近,宁新知身后的护卫拿出了太子令。
城防军见到令牌皆是一颤,立马跪下行礼。
“需要本宫再说一遍吗?”宁新知见城防军们模内的表现,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嘶吼道。
“是.......是.......殿下,我等立即就去。”
一群人战战兢兢,连忙跑去击鼓。
“咚——咚——咚——”
沉闷的警讯鼓声瞬间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城楼上的守军还未完全清醒,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惊得一个激灵。
几个正在打盹的哨兵慌忙抓起长矛,差点被自己的铠甲绊倒。
“弓箭手上城墙!每垛三人!”宁新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城楼,手指在箭垛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把所有的火油都搬上来!快!”
他的声音因为连日奔波而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墙下顿时乱作一团。
城门楼里传来叮叮当当的紧急搬动兵器的声响,守军们手忙脚乱地将一筐筐箭矢扛上城楼。
有个年轻士兵太过慌张,箭囊散落一地,被百夫长一脚踹在屁股上:“要命的时候还毛手毛脚!”
宁新知一把抓住匆匆赶来的守城将领:“立即派出快马,八百里加急往上靖城报信!”
他的指甲几乎掐进对方铠甲缝隙里,“就说丹霞骑兵已至边境,最迟明日就会兵临城下!”
守军虽然感觉到屈辱,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能能连连点头。
“殿下,我们的投石机......”
“全部推到北面城墙!”宁新知打断汇报,眼中寒光闪烁,“丹霞人最擅骑兵冲锋,必须把他们的云梯在百步外就给我砸烂!”
远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
宁新知猛地转头,看到几个士兵正手忙脚乱地固定城门铰链。
他大步冲下城墙,夺过工匠手中的铁锤,亲自将最后几枚铆钉狠狠砸进加固横梁:“这门要是被撞开,我要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夕阳西沉时,整个南丹城已变成一只竖起尖刺的刺猬。
城垛后密密麻麻排满弓弩手,投石机的绞盘绷得吱呀作响。
宁新知站在最高处的敌楼上,望着西方渐暗的天际线——那里,正是丹霞塞城的方向。
“传令下去,”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今夜全军披甲而眠。谁敢解下一片甲叶,立斩不赦。”
这时,守军弯着腰,缓缓来到宁新知身后。
原本他正在熟睡,听到鼓声的亲卫急忙将之叫醒,他这才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