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硬抗命星境初期强者全力一击而无损。
在这大周天下,命星境已是一方巨擘。
有此衣傍身,只要二人不主动招惹那些隐世老怪,性命当可无虞。
“好好感悟。”
白夜天轻声道:
“三日后,让整个上京看看,四方侯府的子弟是何等风采。”
说罢,他转身走向后院。
方林、方云依旧闭目站立,周身开始流转出与《降魔拳法》隐隐相合的独特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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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暖阁,炭火正红。
华阳夫人正低头绣着一方锦帕,针脚细密,勾勒出云雁南飞的图案。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眼中自然流露出暖意。
“夜天来了?快坐。我让丫鬟沏茶。”
“二婶不必忙。”
白夜天撩袍坐下,沉默片刻,道:
“我在上京之事已了,明日便启程前往西北狄荒,特来向二婶辞行。”
华阳夫人手中绣针一顿。
“这么快?”
她放下锦帕,眉宇间染上忧色。
“可是府中有人怠慢?还是……”
“二婶待我至亲,方林、方云亦视我如兄,何来怠慢之说。”
白夜天摇头微笑。
“只是我此番入京,本就是为了探望二婶一家。”
“如今见你们一切安好,我也该去做自己的事了。”
他顿了顿,声音温和几分。
“江湖路远,世事难料。临行前,侄儿想再送二婶一件东西。”
翻掌间,一件宫装长裙凭空浮现。
那裙似月华织就,流溢着清冷柔光。
裙摆处有暗纹若隐若现,细看竟是周天星辰运转之图。
更奇异的是,长裙出现的瞬间,暖阁中的炭火都仿佛黯淡了三分。
“此衣名为‘广寒’,取自月宫清寂、万古不染之意。”
白夜天轻声道:
“穿之可避尘垢,寒暑不侵。危急时更能化出月华屏障,命星境之下难破分毫。”
华阳夫人怔怔看着悬浮身前的长裙,一时说不出话。
她出身世家,嫁入侯府,见过不知多少奇珍异宝。
但如眼前这般仿佛拥有生命、蕴含天地道韵的衣物,却是闻所未闻。
“这太贵重了……”
她喃喃道。
“身外之物,何足道哉。”
白夜天笑道:
“二婶炼化后,此衣形状可随心意变化,平日也可穿在身上。”
“倒是《无垢琉璃身》与《太阴真经》,二婶定要勤修不辍——那才是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本。”
华阳夫人深吸一口气,终于伸手接过广寒衣。
指尖触及裙身的刹那,海量信息涌入心神。
炼化之法、御使之术、诸般妙用……皆在瞬息间了然于胸。
她抬头看向白夜天,眼中已泛起水光。
“夜天,你……”
“二婶不必多说。”
白夜天起身,躬身一礼。
“侄儿此行,短则半载,长则数年,必会归来。还请二婶保重身体,勿要牵挂。”
华阳夫人连忙扶住他,哽咽道:
“好,好……二婶不拦你。男儿志在四方,本就不该困于一城一地。”
“只是你记住,无论何时,这四方侯府永远是你的家。”
“夜天记得。”
白夜天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位待他如亲子的妇人,转身离去。
华阳夫人捧着广寒衣追出暖阁,却只看到那一袭白衣在廊角一闪而逝。
她倚门而立,久久未动。
直至暮色彻底吞没最后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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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外,北风渐起。
白夜天立于城墙垛口的阴影中,回望这座雄踞中原的千古帝都。
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勾勒出人间烟火的轮廓。
而四方侯府的方向,那片灯火似乎格外温暖。
他眼中最后一丝涟漪归于平静。
转身,一步踏出。
人影已至百丈之外。
再一步,化作天际微不可察的黑点。
官道蜿蜒如蛇,自繁华的中原腹地延伸向荒凉的西北边陲。
白夜天步行其中,看似从容不迫,实则每一步踏出都暗合某种天地韵律。
十丈、三十丈、五十丈……距离在他脚下失去了意义。
他分出一缕心神,沉入识海。
那里,得自夫子的《周易》真意正与《心经》缓缓交融。
八卦衍化,六十四卦推演天地至理;
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