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老腰!”
他一边揉着后腰,一边瞪向萧何,“萧大人,你这招‘引蛇出洞’,实在是不怎么样!咱们四个差点就交代在那儿了!”
萧何面色平静,只是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淡淡道:“冯相,若非如此,怎能钓出这么大的鱼?”
王绾捂着肩膀上的箭伤,苦笑道:“鱼是钓出来了,可咱们几个差点成了鱼饵。”
陈平坐在一旁,他才是最头疼的,
因为此刻的锦衣卫署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灼的气息。
庭院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皆是锦衣卫装束,伤口干净利落,显然是被高手所杀。
他这些天培养的好手、亲信,可谓损失惨重啊。
陈平摇了摇头,说道:“奇怪!”
“奇怪什么?”冯去疾问。
“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不想真的杀了我们。”
陈平缓缓抬头,“否则,以刺客的身手,我们四个现在应该已经是尸体了。”
萧何微微颔首:“他们是在试探,或者说……是在警告。”
“警告谁?”王绾皱眉。
“警告殿下。”
萧何目光深沉,“有人在逼殿下回咸阳。”
说着,萧何站了起来,朗声道:“查看一下,这些刺客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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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内。
吕雉端坐案前,静静看着面前的竹简。
阴影中,一名黑袍人缓缓走出,声音沙哑:“吕妃,您考虑得如何?”
吕雉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如何考虑,要看他们能能给我什么?”
黑袍人低笑:“可以扶持吕泽入主锦衣卫,甚至……”
他顿了顿,“让您坐上太子正妃之位。”
闻言,吕雉却不为所动,看着黑衣人说道:“我们姐妹三人情谊深厚,你是在挑拨我们吗?
黑衣人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
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轻轻放在案几上。
令牌上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正是秦国王室的象征。
\"情谊?\"
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带着讥讽,\"太子妃何必自欺欺人?白芷出身名门白氏,虞姬乃是江东名门,况且最的得太子偏爱,而您呢?”
“吕氏一族在朝中根基尚浅,若没有外力相助,您以为……您能在这深宫里走多远?\"
“连吕妃您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得到太子的宠幸吧?”
“否则不会因为吃一点水果都要假手于人。”
吕雉的目光落在那枚令牌上,指尖微微一动,却终究没有去碰。
她抬眸,眼中寒光一闪:\"你们是谁的人?匈奴?赵人?还是……\"
她顿了顿,冷笑一声,\"咸阳城里,某位按捺不住的'大人物'?\"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后退,身影逐渐融入黑暗:\"三日后,子时,渭水河畔。若太子妃想通了,自会有人接应。\"
话音落下,黑衣人转身离开。
这时候,吕泽走了出来,看着还在沉思的吕雉问道:“妹妹!我们真的要和他们合作?”
“合作?怎么可能?”
吕雉笑了,看着吕泽说道:“哥,我还不傻!”
“咱们的一切靠着太子殿下得来的!现在有人叫我们背叛太子殿下!你说我们最后还能落到什么?”
闻言,吕泽长出了一口气。
“而且太子殿下也给我来信了!只要我以后不再嘴馋,偷拿他的令牌,便什么事都没有。”
…
赵地,太原郡府。
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内,烛光昏暗。
几道身影围在案前。
“公子!此举太冒险了!这一年多来形势发生了诸多变化!我们还是谨慎些好。”
另一个声音也说道:“所谓反秦势力,不过是一些江湖浪客。连阴阳家、儒家、墨家几大门派都已经臣服秦太子孟安了。”
说话的正是张耳和陈馀,在他们面前端坐的少年,便是赵公子嘉。
赵公子嘉缓缓转动着手中的酒樽,烛光在他年轻的面容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臣服?\"
他突然轻笑一声,\"张先生,陈先生,你们真以为那些门派是真心归顺?\"
他指尖一弹,酒樽发出清脆的鸣响:\"二位可知道,反秦已经是人心所向!......\"
“魏公子咎,江东项氏的失败只是偶然而已。”
“只要我们大旗一挥,便是应者无数。”
张耳眉头紧锁,想不通公子嘉为什么如此自信。
公子嘉淡淡说道:“天下人苦秦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