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把她裹进怀里,想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让她听因为迷恋她而震得发颤的呼吸,想要把她的头发揉乱,看她娇憨的表情,也想要将她直接塞进自己的军装口袋里,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这是他发现的宝贝,绝对不能给任何人觊觎的机会。
这些疯魔的念头在他的胸腔里肆意的冲撞着,几乎是要破体而出。
陆景行猛地闭了闭眼,指节抵在自己的眉骨上用力地按了按,这些微的疼痛感,让他稍微的回了回神。
他是个军人,从宣誓入伍开始,就已经扛起了责任,所以他不能让自己肆意妄为,他要对得起自己肩膀上的责任,要守纪律,要讲规矩。
只是,唯独面对妙妙的时候,那些铁打的规矩都变成了绕指柔,只剩下那汹涌的占有欲在叫嚣着想要冲出桎梏。
陆景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克制着坐直了身体,只是眼睛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另一边的小姑娘,眼底的痴迷浓的像是化不开的墨汁。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看她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看她无意识嘟囔的表情,好歹树荫挡住了多数的太阳,又有清风吹过,才不至于在这样的环境下热出大汗来。
时间仿佛是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车外的蝉鸣,远处的人声在陆景行的感官中全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这个睡着的小姑娘,从头到脚,从睫毛尖尖到她那微微有些开叉的发梢,每一寸都让他痴迷到发疯.......
“等我的假期结束了......”
因为怕吵到沉睡中的小姑娘,陆景行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但那音色依稀可辨。
“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说罢,陆景行才敢伸出手,指尖用着几乎不接触的距离,描绘着她的脸。
甚至到了她唇瓣的时候,指尖若有似无的靠近,又在靠近的当口远离,一点没有碰触到,却让某些人后槽牙都要咬断了。
他怕自己再这样试探下去,会真的忍不住将这颗桃子一口吞进肚子里......
车窗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陆景行的理智也在这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下恢复了神志。
陆景行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瞬间收敛了眼底所有痴迷的情愫,周身的气场也立马从刚刚的痴汉脸变成了冷峻可靠的军人脸。
对媳妇的喜欢只能给结了婚后的媳妇看。
小钱远远地看到他们领导的车放在了招待所里,甚至有招待所的服务员还特地来通知了她一声,只是表情似乎有些害羞,让小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领导给的活他还需要过去汇报下成果,自然就没太在意那服务员的表现了。
结果,等小钱一路跑到车边的时候,额角的汗正好滴在了他的睫毛上,化在了他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在那一刻瞎了,出现了幻觉。
他竟然看到驾驶位上的陆团,用一双几乎要溺死人的眼神看着一旁睡着的小嫂子,比他们村里那饿的皮包骨头的野狗看到肉骨头的时候还要饥肠辘辘......
只是,等他擦了化在眼里的汗珠后,却发现自己复明了......
因为他看到他们团长的表情正常了,正冷冷的盯着他,仿佛刚才隔着玻璃看到的,那贪婪又痴迷的目光.......
一定是阳光反射在那车窗上看到的错觉,还有他被汗糊了眼睛的错觉,对,没错.....
小钱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无法接受硬汉变成那种黏坨坨的东西......
主要是这个年代的人还没听说过“恋爱脑”以及“痴汉”这两个词,而陆景行在遇到妙妙后,就已经变成了这两个词的化身,只针对自己心爱的姑娘。
这就是在外雷厉风行,在家“老婆,不要孩子的热炕头脑”。
陆景行看了眼还在睡的小姑娘,轻轻的推开车门,动作轻的像是生怕吵醒了车里的人。
门没有关,让风进来的更猛烈一些。
他绕到车头旁,对着小钱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过来,才往招待所的墙边走了几步。
“上午的任务怎么样?”
陆景行的声音压的很低,目光却时不时的飘向车窗,生怕有人惊扰了里面小姑娘的睡眠。
“团长,我刚从武装部回来。”
小钱照例掏出了烟盒,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字。
“赵洪才是底细暂时摸的差不多了,这人今年三十六岁,在纺织厂当车间主任五年了。
据说是靠着老丈人以前的关系才爬上来的,本事不大,野心不小。”
小钱顿了顿,之前那纯属也是加入了点个人的情绪。
“武装部的同志说,前两年还好,尤其是最近三年,厂里闹过好几次他的作风问题。
第一次是有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