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为朝政着想,便去帮缉事衙门查李大仁的余党,也算立功。”
皇帝闻言点点头,这般处置,既断了党争的由头,又能尽快了结此案,朝堂定能安稳。又道:“如此科道,该当如何?”
毛纪又道:“臣等拟个条陈,写明‘科道官言事虽可嘉,然需凭实据,不可臆测’,传与各道御史、给事中。再把马录当初递的洛川卷宗抄录几份,分送六部,让众人知道马录并非无的放矢,也免得有人再拿‘未详查’做文章。”
朱厚照点了点头,端起茶盏示意二人喝茶:“如此甚好。”
二人应了 “遵旨”,又坐了片刻,商议了会审的具体流程 —— 比如由刑部主审、大理寺监审、都察院记录、通政司传讯人证,四衙门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 待敲定妥当,才起身告退。
次日,朱厚照果然下了两道旨:一道令四衙门三日后开审李福达案,只究逆党核心,不蔓引无辜;一道令缉事衙门即刻捉拿李大仁,与李福达对质。
夏言得了蟒纹锦袍的赏赐,又见毛纪传了皇帝 “安心会审” 的话,果然不再提弹劾常泰、刘琦之事;童瑞得了内阁的话,也转去帮缉事衙门查余党;科道官见皇帝既不治马录的罪,又明确了 “不蔓引” 的规矩,也渐渐收了死谏的心思。
这次政潮渐渐得平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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