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倒比先前更叫人摸不透了。
朱当沘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得这话,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案,恨恨道:“我当自荐!便是争不过,也得在圣驾前表个心意!” 说罢,攥紧了腰间的玉带,指节都泛了白。
朱当涵见他这般冲动,眉头先皱成了个川字,心里头早把这急脾气的弟弟骂了千百遍:“糊涂!你老子、侄子那般身份,尚且没福气坐稳这鲁王位子,你又算什么?这时候跳出来,不是往火坑里跳么?” 可转念一想,他们如今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断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便压下心头火气,放缓了语气劝道:“弟弟莫急。你仔细想想,咱们如今都被拘在这兖州官衙,连府门都难踏出半步,一举一动皆在人眼皮子底下, 要不然,我方才为何要说‘调虎离山’?”
“啊?”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先前那点争爵位的心思,瞬间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凉。可不是么!他们如今哪里是被安置歇脚,分明是被软禁了!连自由都没有,还谈什么举荐、自荐?
一时间,厅内的暖烟似也冷了几分。众人皆垂头丧气,一个个像霜打了的茄子,先前那点盘算的心思全没了。有的拿手帕子抹了抹额头的汗,有的对着炭盆出神,连叹气都不敢大声,只觉得这兖州的天,比府里的寒冬还要难熬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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