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不知道他们怎么给修止哥治疗的。”
刚嫁入宋家时,宋家对她就很冷漠,所以她没有过多地关心过宋修止的病情。
后来几年,宋家也折腾过,可每次折腾都不敢声张,怕被人知道。
接受了治疗一段时间没有效果,就立马不去了,从始至终都没有进行完整的治疗过。
彼时崔婷婷跟宋家的关系已经形同水火,她不愿意插手宋家的事情。
若不是离婚时,宋修止自杀,她也不会动恻忍之心,管宋家的事情。
“既然如此,就等消息吧。”苏封尘总觉得怪怪的。
她不可能不关心自己老公的病情,宋修止到底如何治疗她这个妻子有着绝对的知情权和话语权。
若宋家真的不给治疗,崔婷婷背靠崔家,不可能拖延至今。
但崔婷婷不说,他便不深问,到此为止。
车厢里突然响起铃声,是崔母给崔婷婷打来的电话。
她侧了侧身体,背对着苏封尘接起。
“妈。”
“麻麻!”穗宝的声音传来,小家伙声音洪亮,兴奋不已,“下雪喽!好大的雪啊!”
崔婷婷呼吸一滞,不忍打断她的兴奋,又害怕苏封尘听到她的声音。
“妈妈在回去的路上,等会儿回去再说,好吗?”
穗宝哼了声,“不好嘛,麻麻,想你给我带好吃的。”
崔婷婷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整座城市都是白茫茫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这个天气,妈妈去哪里给你买吃的?你乖乖听话,我马上就到家了。”
她耐着性子哄了两句,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坐直身体,她下意识看了看苏封尘。
苏封尘眉头微微蹙着,面视前方,整个人被车玻璃折射出的白色光芒笼罩。
愈发衬得他柔和,如玉般白透。
“你女儿?”苏封尘觉得那声音很耳熟。
他想起了穗宝,到现在还没有给他回消息,估计是玩儿疯了。
崔婷婷点头,“等会儿你把我放在酒店门口就行了,谢谢。”
她有意无意地躲避话题,苏封尘不再多说,专心开车。
雪天缘故,一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走了两个小时。
崔婷婷在酒店门口下来,拢紧羽绒服,快步朝着酒店里面走去。
苏封尘目送她离开,敛回目光时看到座位上一张房卡。
是崔婷婷落下的。
他下车,将钥匙交给保安,拿着房卡进入酒店内,按照房卡上的门牌号上楼……
——
穗宝是趁着崔母睡着了,给崔婷婷拨的电话。
崔婷婷到门口时发现房卡没了,又不敢回去找苏封尘拿,只能敲门。
崔母这才醒了,来给她开门。
“麻麻!”穗宝站在飘窗上,手里捧着几片雪花,雪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着。
崔婷婷放下包,脱掉厚重羽绒服走过来,“在哪里弄来的雪花?”
穗宝指着窗户,“开窗接地!”
崔母叹息,“刚刚我不小心睡着了,她居然把窗户打开,弄了雪花,我已经批评过了,很危险。”
“确实很危险,穗宝不能这样做哦。”崔婷婷捏捏她的脸颊,“等雪停了,我们下去玩儿,有大把大把的雪呢。”
穗宝两只手小心翼翼把雪花递给她,“麻麻你看,它真的跟图片上一样,又剔透又好看!”
看她那兴奋的样子,崔婷婷不再批评,与她玩儿了一会儿,她跑去将雪夹玩具翻箱子全部倒出来折腾。
“怎么样?”崔母趁机来到崔婷婷身边,问宋修止的事情。
崔婷婷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多一个星期,如果他们实在拿不到,就算了。”
崔母感叹着摇头,“要我说,宋家干的可真不叫人事!那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好什么面子?”
宋家夫妇的面子工程做得过头了,深州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不管儿子死活。
越是藏着掖着,越是让人笑话。
好在崔婷婷已经从他们家出来了,为了维持颜面暂时不宣告离婚的事情,但迟早能摘干净。
不然别人还以为,崔婷婷嫁给宋家,图的是宋家财产,巴不得宋修止早点儿死呢。
两人正聊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
接着她们的门铃响了一声。
崔母纳闷,“谁啊?”
“不知道。”崔婷婷起身正要去开门,冷不丁想到自己房卡极有可能落在苏封尘车上。
保不齐是苏封尘来送房卡了。
她立马示意崔母,把穗宝带回卧室去。
崔母会意,哄着穗宝回屋。
崔婷婷这才去开门。
门外,苏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