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人物逻辑和动机?富人就应该被针对?总觉得所有人都在被剧情生硬的推着走,就像一个个傀儡。”
“看不明白,但也不觉厉害,就觉得没啥好人。”
当然,还有大侄子们的反向宣泄,什么“文明的国度只有不思进取的穷人,没有有钱的罪人” 、“下等人就应该回过去”、“陈燔就是拿了经费的”……
陈燔连专业评论都不回复,自然更不会去和这些人对线。
就在一片纷扰中,他开飞台北。
航班是中午抵达的台北,在飞机上没睡踏实的陈导演打着哈欠在传送带旁等行李,身后就挨了一巴掌。
“陈燔!”
“哎,段师哥,这么巧?”陈燔扭头,却发现是许久未见的龙团长,“怎么在飞机上不打招呼?”
“我登机的时候见着你已经睡了,就没好意思开口,后来我也眯了会儿,醒来这会儿飞机都着地了。”段奕虹微笑点头,“又不带助理?”
“你不也没?”陈燔忽然指指对方的眼圈,“哎,您这是,昨晚没睡好?”
“嗯,有点紧张。”
“堂堂东京影帝,对金马还紧张?”陈燔笑眯眯。对方依靠去年主演的《暴雪将至》拿了去年的东京电影节最佳男演员,这次凭借的也是同一个角色入围的金马影帝。
“这回不一样,李桉导演的面子摆在这儿。”
“也对。”陈燔点头。按荣誉算的话,李桉是华语导演第一人,毫无争议。(仅限大陆的话应该是国师。至于陈凯哥哥——其实他的能拿得出手的奖项主要就是靠一部《霸王别姬》,而且能占据了几分功劳还得另说。)
“而且,我看你昨天也是没睡好?”
“嗯,儿子半夜闹肚子,连夜送去医院,我就眯了一小会儿。”陈燔也是疲惫——谁说女儿像爹儿子像妈的?朵朵就继承了丫丫寒暑不侵的体质,而多多就和陈燔一样——一换季就容易感冒,肠胃还脆弱。昨晚也是虚惊一场,初步判断是晚上吃得冰淇淋乳制品含量过高导致的。
“难怪今儿没见着丫丫。”老段也点点头。
“差不多吧,这带娃是真心累啊!”陈燔不置可否。“嘿嘿,尤其你还是双倍!”老段笑了笑,这家伙走得是丁克路线,没完全没这烦恼,“我第一次来,有什么状况你可帮着提醒下。”
“必须的!”陈燔拍拍胸。就算他不顾虑中戏的师兄弟情分,也得看在丫丫老乡的情面上——陈燔的扶贫纪录片也触及新疆,顺带捐了不少,目前有个称号是新疆人民的好女婿。
“低头!”他忽然对老段提醒。
老段照着做,但还是好奇的发出一声“嗯”。
“九点钟有个狗仔,当初就他拍到我和潪哥吃饭的照片,然后就说我婚变的;你要不想见着你我疑似性取向出问题的新闻,就尽量背对着人。”
“这么夸张?”
“就这么夸张!”陈燔冲着人眨眨眼。
老段忽然失笑:“我差点上你的当!”
“哎,我就考验下你的心理素质嘛......”李桉筹备了个大的,现场也拉了个大的,不提前培养下默契,到时候怎么统一步调?
“正好饭点,走走走,我请你吃台北美食!”
......
台湾美食当然不只有卤肉饭和牛肉面。岛国遗风、眷村烟火气、闽客风味与本土特产的精华,曾有无数令人垂涎的经典美食诞生于此。
改革开放后,这股风味浪潮涌入大陆,从泡面先驱到永和大王、正新鸡排等连锁品牌,一度引领风潮。
不过发展到今天,地小民寡资源一般的缺点暴露,真拿得出手的反而不多了。
今日的台湾餐饮,本土特色不再独占鳌头——夜市中飘起肉夹馍的香气,街头涌现螺蛳粉的酸辣,呷哺呷哺与酸菜鱼店铺林立,反倒映照出大陆美食的反向输入。眷村古早味如豆浆油条,虽被文艺小店复刻,却难掩整体产业的平淡之势。
电影产业的轨迹,恰似餐饮业的镜像,只是衰退的更早。
前文说过,台湾电影市场曾经一度控制香港片方,也算某种程度的高光时刻了。
但多数人不知道的是,人家本土电影业,祖上也是曾经阔过的:上世纪七十年代,弯湾年产电影数量据说一度超过200部,产业规模位居全球第三!
之后又有侯孝贤等人以文艺片开拓冲锋,为华语电影在国际上赢得一席之地
可惜盛景短暂,八十年代中期资本南迁香港,政策放宽进口片限制后,好莱坞巨兽又开始长驱直入,本土制作近乎窒息。至1996年,年产片量骤降至不足20部,2001年更萎缩至区区11部。
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