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镝很亲和,四哥便讲了大敏的婚事。说当年敏妹完全是让定垚迷上了,定垚比敏妹大十二岁,在家的大夫人比敏妹大十岁,还在南洋有一个小夫人。定垚人不错,长得英俊,但在父亲眼里,定垚属于浪子,十几岁就是青楼常客,因此父母,包括二妈不同意这门亲事。
四哥问妹夫他这样讲,心里没反感吧?
陈镝说没有,他对大敏有好奇,但从不主动问她。大敏长得确实漂亮,是男人就有想。但大敏很守妇道。
四哥一听,便摸出烟,喊妹夫坐下抽烟,他干脆将这个故事讲完整。
点上烟后,四哥说敏妹确实漂亮又聪明,十三岁跟父亲正式学医,十五岁就能单独出诊。十六岁骑马出诊。骑匹雌马,可能是马儿发情了,正好碰上定垚几兄弟从费大姐家拜年骑马回家,骑的全部是公马,敏妹的马就撞上了定垚的马,两人撞到一块了。定垚后面自己说他当时看敏妹漂亮,趁机摸了一下敏妹。马匹撞到一块,大哥跟他们都熟悉,就将他们几兄弟请进门喝酒。正月嘛,本就是走亲方友时间,人家肯上门,自然要热情招待咯。
定垚和敏妹因为那一撞,两人对上了眼,这一年,定垚找借口没去南洋,两人经常私会,没办法,父亲只好同意敏妹嫁给定垚。
定垚也好,第二年出年就将他带到了南洋,那些年是赚了不少钱。赚得五年忘记回家了。
陈镝问四哥,照四哥的话看,大敏嫁过去的时候已经怀上了孩子?
四哥说应该是这样,敏妹出嫁前他在扬州做事,敏妹出嫁他没回家,后面去了南洋不清楚,如果没怀上,父亲肯定不答应的。妹夫不要有心理负担哦,到南洋后跟定垚很合得来,定垚说敏妹在那方面要求很强烈,定垚跟敏妹结婚后,每年都要回家休息三个月,加上路上的时间,有半年不能在那边做事,他做定垚的助手,因此每年都没时间回来。
定垚单独有个铺面在右边的那个镇上,虞家担心敏妹,完全是由大夫人与她婆婆守着,后面敏妹可能自己发现了,闹过一回,是费大姐调解的。敏妹说她不是乱来的人,家里怀疑她就是对她的污辱,这次跟大夫人与婆婆的关系就僵了,差点带孩子去了南洋,幸好没去,否则肯定让南洋土著砍了。
陈镝听了哈哈大笑,说大敏隐瞒了跟定垚这一段,我一直在想,连家那样严厉的人家,按理不会出这样的事,大敏她们的解释是做二夫人家里不同意,但又说了她是正式迎娶的,陪嫁不少,原来是这样哦,等会要臭一下大敏。
四哥说他们家教很严的,这点,妹夫从楠妹身上可以看出咯。父亲与两个妈妈不是恼火敏妹做二夫人,而是恼火敏妹未婚先孕。出嫁那天,大哥不肯背敏妹上轿,是二哥背的。后面二哥身体不行,大二嫂还怪敏妹,因为这有说法的。三哥不理敏妹吧,对楠妹很亲吧,敏妹与定垚私会,让三哥撞见过,敏妹不承认,三哥打了敏妹,这次后,一直不理敏妹。
陈镝想了想,便催四哥赶路,迟了就收不上来。
到了昨晚放布套的地方,提起每一根套着布套的木棍,上面都有一串死死地咬着不松口的石蛙,将木棍与石蛙一块扔进带来的大布袋里。
收完正好天亮,四哥说可能有个五六十斤,四哥挑着往回走。那个时代的野生动物资源真的是丰富。
回到四哥的家,四哥便叫上一个邻居兄弟帮他收拾了十只石蛙。公主她们好奇,便问公子这是什么原理。
在四哥与四嫂在厨房做石蛙时,陈镝在外面跟公主她们讲解原理。
石蛙与蛇其实属于一对天敌,蛇想吃石蛙,石蛙呢养成了群起攻击蛇的本能。将花布套套在木棍上,再涂上蛇血的气味,石蛙便以为那套了花布套的木棍是蛇,便一只接一只地上前咬着,这时只要提起放在布袋里就行了。陈镝捉了一只有一斤多重的大石蛙,让公主她们观察石蛙的口器结构。告诉她们分辨石蛙最方便的方法是,在石蛙的颌下有一排排的肉刺。并告诉她们,这种蛙只生活在水质特别清洁的山涧。
大敏就说,这个东西,大姐,就是大妈咯,最爱吃。那个练媳妇也爱吃。从前老从市场上买回来让厨师做了吃。
陈镝便说,可惜你们不吃辣椒,否则用红辣椒爆炒,味道更好。说到这儿,马上去厨房爆炒去了。
在早餐时,四哥又让陈镝讲了这个捕石蛙方法的原理,并问陈镝这些布套能不能留给他。
陈镝告诉四哥可以,但他一个人进山一定要注意安全。四哥说不怕,他懂蛇药,而且会跟刚才的那个邻居大哥合伙去捉的。陈镝才点了点头。
早餐后,公主便说又回苏州,去大妈那儿去得瑟一下。
结果把大妈也调动起来了,接连去四哥家捉了几回石蛙。白练吃了两回,便邀请大家去她娘家玩,原来是白练娘家后面大山里也有这种石蛙,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