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林笑着解释道:“这是官盐,而那些卖官盐的经销商,价格竟然定得如此之高,如果他们的背景不是官方,那又会是谁呢?况且,对于盐这一行,我们可是无所不知啊。”
杜县令听后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既然你对我们如此了解,那么是否也应该坦诚地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呢?”
陈瑞林心中早已有数,他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我一直都非常诚恳,一见面我便向你们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就是‘老辛’。”
杜县令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阁下莫非以为我是个容易上当受骗之人吗?大家都知道,那个赫赫有名的盐贩子‘老辛’早在十年前就开始贩卖私盐,并且声名远扬。那时你年纪尚小,如今却打着‘老辛’的旗号,声称要与我谈生意。你认为我该相信你还是怀疑你呢?”
见杜县令自以为看穿了一切,陈瑞林微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之前就说过,杜大人的小心谨慎我很喜欢。只不过,杜大人似乎对‘私盐’这一行并不太了解啊。”
陈瑞林这么一说,杜县令倒是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杜大人,是谁告诉您,‘老辛’只是一个人的?”陈瑞林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这句话一出口,杜县令顿时愣住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杜县令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陈瑞林深吸一口气,然后解释道:“杜大人,‘老辛’可以是任何人,甚至可以是一群人,或者说是一个组织。每个人都有可能是‘老辛’,也可能没有人是真正的‘老辛’。这样说,您明白了吗?”
杜县令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沉思片刻后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老辛’是一个团体?”
陈瑞林非常肯定地回答道:“正是如此!而且在我们这个团体中,只有那些对团体有一定功绩的人,或者拥有特殊才能的人,才有资格在外自称‘老辛’。而我,自认为还勉强能够担得起这个称号。”
杜县令再次仔细地上下打量了陈瑞林一番,实在看不出眼前这个人究竟有何特别之处。但转念一想,能够喝得起这种茶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普通角色。
“那么,你要和我做的就是盐的生意吧?”杜县令问道。
陈瑞林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是自然。”
杜县令微微一笑,说道:“现在你也亲眼看到了,尽管镜湖县缺少食盐,但作为这里的父母官,我确实负有责任。同时,我也有义务确保每一个百姓都能吃到盐。然而,如果此时让我与你们合作并购买私盐,那我可就要掉脑袋了。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去做。”
陈瑞林淡定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这个我了解,这种生意。既连累合作伙伴,又没有什么赚头的生意,我自然不会去做。”
“哦?”杜县令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想了想后说道:“既然不是这样,那你是想让你的人在这里贩卖私盐?那这件事就更不可能。昨天上午,我这里才处决了几个私盐贩子,若是传出去,我让你们在这里贩卖私盐,我同样是掉脑袋的。”
陈瑞林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若是我让人在这里卖私盐,这危险性高还不说,这一文两文的赚的也太少了。而且这不是也冲撞了你的生意不是,到时候更会破坏了你好不容易弄起来的垄断生意。我要的是双赢,不是这种既危险,又破坏合作伙伴财路的事。”
这下轮到杜县令不明白了,他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你这也不卖,那也不做。你这到底要和我做什么生意,我怎么就不明白。”
陈瑞林微微一笑,平静地回答道:“杜大人,我要买盐。”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让杜县令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瑞林。他惊讶地说:“你这是开玩笑吧。我们这本就是缺盐,哪有盐卖给你?”
陈瑞林眼神坚定地盯着杜县令的眼睛,然后认真地解释道:“杜大人,我相信你是有盐的。事情是这样的,大人您也知道我是卖盐的,但我并非是来白白购买您的盐,而是希望与您进行一场交换!”
陈瑞林的话让杜县令感到困惑不已,他不禁好奇地问:“交换?什么交换?”
陈瑞林说道:“所谓交换,就是你有多少官盐,我就用多少私盐来和你交换,中途我补给你一定的差价。这样一来,你盐的总量不变,依然可以继续将盐以五百文一斗的价格卖给老百姓。如此,不仅能保证你的政绩,还能赚上一笔不菲的差价。而这些个百姓,又如何分得清官盐和私人盐呢?你这可是只赚不赔的买卖啊!”
听到这里,杜县令眉头紧锁,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官盐做什么?”毕竟在这个敏感时期,遇到这样的生意,他不得不问清楚其中缘由。
陈瑞林见状,亲自起身走到杜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