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有一尊药鼎悬浮在空中，药鼎周围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
一股混杂着腥臭和药香的奇怪气息回荡在空中。
阿兀呼吸了一口都有一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他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苏牧的动作。
大成！
兜率炼丹诀大成！
苏牧竟然真的做到了！
这才多长时间？他竟然就把兜率炼丹诀给修炼到了至少大成的境界！
这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阿兀用力挠了挠头发，直把一头长发挠成了爆炸头的样子。
他这辈子也见过不少天才，但他从来没有过如此绝望的时候。
兜率炼丹诀大成，那是他做梦都想达到的境界啊。
苏牧这么轻轻松松就做到了，那他这些年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人跟人之间的差距，难道真的就这么大吗？
心神恍惚之间，阿兀一时间忘了屏气。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苏牧身前的药鼎当中飞出来数十颗黑溜溜的丹药。
浓郁的药香扑入阿兀的鼻孔。
阿兀只感觉眼前发黑，身体竟然都有一种虚弱的感觉。
阿兀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苏师弟，你——”
他抬头看向苏牧。
苏牧脸上带着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缓缓地开口道，“都已经把我引到这里了，还叫我苏师弟吗？
阿兀，说吧，你到底是谁？”
说话之间，苏牧背后有一把伞自动撑开，悬浮在半空之中，缓缓地旋转着。
与此同时，苏牧的手上出现了一杆长枪。
天命神兵，火尖枪！
火尖枪的枪尖指着阿兀，火舌吞吐。
阿兀瞪大眼睛。
“苏师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乃七十二贼之一，曲长青的亲传弟子……”
阿兀说道。
“没有哪个弟子会称呼自己的师父为贼，除非是个孽徒。”
苏牧冷冷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名字并不是阿兀，而且你也不是曲长青的亲传弟子。
守墓人，是你故意放出来的吧？”
阿兀脸上委屈的表情渐渐消失，他缓缓地站直身子，神情变得冷漠至极。
一股无形的气势在他身上散发出来。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阿兀缓缓地说道，“我自以为我的表演没什么破绽，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其实原本我也不敢确定，直到刚刚我们把守墓人给甩掉了。”
苏牧淡淡地说道，“虽然单打独斗，一个守墓人可能不是我们的对手。
但大家的实力差距也没那么大，想要把数十个守墓人甩得看不到人影，这根本不是我们两个能够做到的事情。
他们之所以会被我们甩掉，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在演戏，在跟你一起演戏。”
“你这只是猜测，并无证据。”
阿兀道。
“确实，我没有证据。”
苏牧点点头，说道，“不过，我不需要证据。
你可以赌一把，看我会不会杀了你。”
“杀我？”
阿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苏师弟，你未免太自信了一点，我承认，你确实是年轻有为，但你真觉得，你的实力就一定能杀得了我？”
“单凭实力，我未必杀得了你，但你不会觉得我刚刚炼制毒丹只是为了对付守墓人吧？”
苏牧平静地道。
“你想用毒丹来对付我？”
阿兀冷笑两声，“你太小瞧我了，这区区毒丹，还对付不了我。”
说话之间，阿兀抬手将一粒丹药丢进了嘴里。
噗的一声轻响，他周身毛孔当中竟然喷射出淡淡的黄色气体。
那黄色气体附着在他身体表面，形成了一层保护的屏障，仿佛城墙一般。
有这黄色气体防护，寻常毒丹的气息根本就无法触碰到他的身体。
“苏师弟，这世上可不只有你一个炼丹师。”
阿兀得意地笑了起来，“不瞒苏师弟，为兄我呢，对炼丹术也略通一二。
你如果不想多吃苦头呢，那最好就乖乖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否则，就算我不杀你，等兜率炼丹诀的后患爆发，你也会生不如死。”
“所以，你真的是药神派来的？”
苏牧一脸平静地看着阿兀，仿佛早就已经有所预料一般。
“告诉你又如何？”
阿兀道，“我就是苍穹宗丹阁大弟子，元一。
你既然修炼了兜率炼丹诀，那我叫你一声师弟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