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复核完了,数罪并罚之下判处这王族子弟一万钱罚金、两年半的劳役。
……
当事情传开时,已经到了第二天。
对这桩离奇的案子,朝中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按照律法条文去看,那处罚已经算轻的了,三项罪名下来,最重其实可以判五年劳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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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就在于,若是按照以往情况,一个王族子弟和一个小商人的冲突,压根就不至于走到这一步;顶多那王族子弟被宗正带着去城防司道歉,再赔那小商人的损失,这事就算完了,不可能闹到府衙、更别说刑部判刑。
特殊的是,这和国师府少小姐颜花有关。
虽然她没出面,但张苍出面了啊!
能指使他来做事的,在国师闭关的现在,还能是谁?
于是朝会上。
讨论完一些重要事项后,百官都陷入了沉默。
没人弹劾谁,也没人拿一些问题出来试探其他人的态度,更没人撕逼,大家好像都默契的把事情推到了明天。
至于今天……
“大王,嬴暮在宫门口跪地献血书,请求大王赦免其子。”
一个宦官报告道。
这人正是先王的一个哥哥,而他只有那一个独子。
众人余光看向嬴政。
嬴政沉默了一下,看向侧下方的扶苏:“你以为如何?”
扶苏显得有些纠结。
许久后,他站起身:“儿臣去把他带走。”
嬴政一挑眉:“怎么?”
“人是不能放的!”
扶苏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与国师府无关,纯粹是法度问题;若有人冲击城门、损毁他人财物、甚至暴力拒捕都能被原谅,那秦国也完了。”
“秦国靠的就是法度严明,这一点绝不可改!哪怕他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可他又是父王的长辈,更是儿臣的长辈,我们又不能视而不见;未免父王难做,还是儿臣去把他带走吧。”
嬴政饶有兴趣:“你打算怎么做?”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
“太子殿下,还请看在臣余日无多的份上,救救臣的孩子吧!”
一道宫门口。
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手捧着一道血书,声泪俱下的恳请着。
扶苏停在了他前方五步之外,丝毫没有去扶的意思。
“余日无多?”
“你说错了吧?是你儿子余日无多了。”
嬴暮:“……”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扶苏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厌恶。
“五年前,你家瞒报田地一百多亩、瞒报人口七十多户,但你还算聪明,全交代了。”
“四年前,有两户人口跑到本太子的王庄去告状,本太子第一次知道,王族麾下的佃农还会饿死人。”
“我当时喊你那个儿子吃饭,要他至少得有点良心,不能把人饿死。”
“为防止他们真的饿死了,我还给了他们几钱。”
“可后来我才知道,你那儿子在我面前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回去什么都没改,还把本太子给那几户人家的钱都给收走了!”
嬴暮脸色通红,他知道他儿子一直不干人事,但他没想到,那傻儿子居然连太子的脸都不给。
“对了!”
扶苏露出了微笑:“那之后我又请他吃了一顿饭,我跟他说如果开销不够,王族商行的分成可以多给他一点,但要善待麾下之人,不能丢我王族的脸;你猜你儿子说什么?”
“他说:”
“殿下之仁爱千古无双,但见识还是少了点,以至于好心可能会干坏事。”
嬴暮跪伏的身子略微发抖。
“你知道吗?这件事本太子记了四年。”扶苏看着他:“大王和国师,还有我,费尽心力才让秦国有了今天的模样,让百姓对国家有了信心。”
“你们居然敢如此违逆?”
“欺负我年纪小是吗?!”
最后这一句,扶苏猛然提高音量,把嬴暮吓得浑身一颤。
“那王叔没钱了居然来找我借,借不成又去找父王预支分红;现在,他犯事了,你这个当爹的又来求情。”
“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呀,你们的脸呢?”
“刑部已经判了,此案断不可改!”
“你找谁求情都没用!”
“或者你可以和当初你儿子学习下,一样欺负我年纪小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你可以接着去找父王、母后、还有祖母他们求情,看会不会落我的面子。”
嬴暮当即泣声道:“臣不敢!”
“不敢?那你还跪在这干嘛?!”扶苏顿时喝骂道。
嬴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