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当时我跨出那最后一步，达到了至高神的境界，恐怕我此生也就与永生无缘了。”
“现在的四大至高神同样如此，虽然他们踏入了至高的境界，可却不可能永生，终有一天会死去的。”
“所以我才没有一步踏出，打破上位神的瓶颈，成为那四人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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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所求，乃是真正的永生大道，绝不是空有境界，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去，死亡。”
李澜从老者的口中听出了一丝哀叹。
似乎老者对此方天地极为的怨恨，恨天地不公，无法让任何人永生。
就在这时候，李澜突然开口说道：
“前辈，您现在不就是在永生吗？”
“不断轮回，不断感悟，不受命运的限制。”
老者自嘲一笑。
“老夫不过是在一遍遍的轮回之中感悟大道，可即便如此，也只能稍微提升一些寿命，还远远做不到永生的境地。”
“而我这么做，不仅会时不时地陷入癫狂的状态，甚至连自己的一部分记忆都会慢慢流失。”
“或许这样轮回的终点，便是成为一个普通人，失去全部的记忆，最终泯然于世吧。”
老者长叹一声，他知道自己即便当初拒绝了成为至高神，可依旧没能找到永生的办法。
他感叹天地的不公，感叹世事的无情。
李澜感觉到了老者身上的悲伤与无奈，犹豫片刻之后，他突然说道：
“前辈，能教我您所创的轮回之法吗？”
听到李澜的话，老者斜眼看向他，说道：
“小子，你年纪轻轻，难道就想变成老夫这般痴痴傻傻的样子？”
李澜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自然不是。”
“前辈不是说我是此方天地的一个异类，一直不曾得到天地的认可。”
“既然如此的话，说不定学会了您的轮回之法后，能够获得一些不同的感悟。”
“至于晚辈的安全问题前辈自然不用担心，我连重塑肉身之苦都吃过，还会担心轮回的枯寂？”
其实李澜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若是真的如同面前的老者一般，变成了不断轮回的凡人模样那可就糟了。
但他不认为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差，不过是一道术法罢了，还能比当初重塑肉身更痛苦？
看到李澜如此自信的模样，老者想到了自己当年年轻的时候。
不正是如同面前的这个小子一样，年少轻狂吗？
“小子，你当真愿意学老夫这轮回之法？”
李澜退后几步，神色极其认真，抱拳说道：
“晚辈李澜，愿拜前辈为师，继承师傅衣钵。”
见到李澜竟然直接对他拜师，老者的脸上顿时有些惊讶。
在最开始见到李澜的时候，老者只是觉得他的天赋还算不错，性情有些对他的胃口。
不过他见过的天骄实在太多太多了，天赋比李澜高的更是不计其数。
所以这些还远远不是他认可李澜的原因。
之所以认可李澜，是因为他听说了李澜为了追寻自己的大道，竟然能够自毁身躯，只留下一道意志游荡世间。
此等毅力已经超越了大部分的修士，甚至超越了许多已经成就了上位神的那些家伙。
所以老者刚才一直都是在考验李澜，看他是否真的能够为了自己的大道不顾一切，能够舍弃所有。
现在，他终于看清了李澜的决心，也终于认可了他。
“小子，老夫沈苍生收下你了。”
“老夫等待了万载岁月，原本以为我天牛宗内能够出现一位令老夫满意的弟子。”
“可过去了那么久，老夫就快连自己的名字都要忘记了，却仍旧没有等到一位令老夫满意的弟子出现。”
“或许之后会有，但老夫也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既然你现在成了老夫的弟子，老夫便有些要求要你答应，如若不然，老夫会亲自废了你的修为，将你打落凡尘，成为一个普通人。”
李澜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慌乱之色，他相信沈苍生，更相信他自己。
“前辈请讲。”
沈苍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而后说道：
“小子，老夫要你不仅继承我的道法，还要继承我的意志。”
“所有人一开始修道都是为了证长生大道，可到后来，杂念四起，便很少有人再能够保持初心了。”
“老夫对你的要求便是，无论如何，初心都不可改变。”
“若是到最后你发现，所谓的至高境界与自己的大道相悖，那就应当毫不犹豫地自毁大道，只求长生大道。”
“是否能够做到？”
听到沈苍生的要求，李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