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对于密州的土豪,高丽、东瀛和山东之间最大的走私头子,尹家庄的财力一无所知。
这时候,尹月敛裾跑来,隔着帘子道:“老爷,外面来了些客人,说是老爷的学生,京兆府姚家兄弟。”
叶青站起身来,道:“就来了兄弟两个?还有其他人没有。”
尹月一脸娇憨呆萌,摇了摇头道:“就来了两个人。”
叶青脸色一垮,站起身来,道:“可惜,可惜呐,走,去前院看看。”
姚家兄弟二人,在昭德坊的花厅内,规规矩矩也不敢乱看,全然没有在京兆府那份潇洒。
府上的下人端着茶盘上来,两个人都连声道谢,看来是在家中收到了长辈叮嘱,才让他们执礼甚躬。
叶青进来之后,两个人一起站起身来,上前行礼。
“见过恩师。”
抛开那个娇滴滴,明艳动人的小寡妇不谈,叶青对这两个学生也很满意,尤其是姚平仲,十分对自己的脾性。
能在猛人林立的西北之地,混出个小太尉的称号,让秦陇豪杰人人钦服,尤其是才这个年纪确实不凡。
叶青笑道:“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可曾找了住处?”
姚平仲笑道:“我们三弟他在建康有一处宅子,如今我们和叔母就住在那里。”
心中咯噔一下,叶青竖起耳朵,问道:“呵呵,姚夫人也来了?”
“承蒙恩师看重,收了我等兄弟为弟子,姚家上下无不欢欣。过几日行了束脩之礼,姚家长辈少不得登门道谢。”
如此一块美肉进了建康城,就相当于已经进了我叶青的嘴里,这下是跑不掉了。
再想到那堪称绝色的郑云瑶,身材逆天的尹媱。
叶青脸上如沐春风,一扫阴霾,挥手道:“既入叶门,成了我的弟子,便要住在这昭德坊的外院,和你们师兄一道随我做学问,明道理。
本来这事知会你们一声就行了,不过既然家中长辈到了,少不得我要去说道说道,免得他们担心。”
肃慎和渤海人,实际上都是一脉相承,大祚荣起兵反金,渤海人云起相应。
但是肃慎能打仗的兵,只有两万五千人,可是渤海人却有三十万大军。我人比你多十几倍,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太丢脸了,我自己干多好。
趁着肃慎刚刚建国,还要应对金人的时候,渤海贵族们拥护金东京裨将、渤海人高永昌拥兵自立,占据金东五十余州。
焦头烂额的金国皇帝,一边骂娘一边派张琳、完颜淳募兵镇压。
高永昌见事不好,来了一个神操作,派遣使者去向大祚荣求救,差点把大祚荣气笑了...
我和金人打得正酣的关键时候,你给我玩了一手自立,现在金人打你了,你竟然还厚着脸皮求救,服了。
被恶心到的大祚荣,派出斡鲁统率内外诸军进攻高永昌。
本来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渤海人,突然发现肃慎与金竟然同时派人征讨自己...这两个大哥,自己一个都打不过,更别提混合双打了,东西夹攻了。
三方互相敌对,见面就打,整个金东北打成了一锅粥。
肃慎悍将斡鲁率军南下,还没碰到要收拾的渤海军,先与金军遇于沈州击败金军,攻克沈州。
高永昌率军二十万结阵于沃里活水以拒肃慎军。肃慎将军阇母乘势率军强行渡河,大败永昌军于首山,永昌率残军败退东京城内。
第二天,豁出去的高水昌尽发城中士卒与肃慎军决战,又大败,肃慎军乘胜攻占东京。
短短的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金东五十余州,包括女真东京在内,全都归了肃慎人。
更可怕的是,肃慎军占领东京后没有想着停下来歇息歇息,迅速率军西进,准备夺取金上京。
金国皇帝早就被吓破了胆子,上京城岌岌可危,此时的女真显贵们,还在忙着争权夺利。
上京城内,气氛就是如此的诡异,既有黑云压城、风雨欲来前的惶恐,又笼罩在一片纸醉金迷的疯狂享乐奢华中。
亡国气象,尽显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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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慎人对待战俘和生口,向来残暴狠戾,就没把他们当人看。
但是渤海人是个例外,这些人和他们同宗同祖,最重要要的是,肃慎人口实在是太少了,需要这些渤海人充实进来。
肃慎朝都城会宁之内,一群披着兽皮的肃慎鞑子,押送着许多渤海国的高层俘虏进城,路上到处都是被鞭打的生口奴隶。
肃慎这几场大仗打下来,每一个贵族帐下都俘虏了近万的生口,无数的女真百姓沦为这些人奴隶。
他们往往衣不蔽体,神色木然,敢于反抗的都被杀了,剩下这些人的脸上,更多的是麻木。鞭子打在身上,也不知道躲避,只是哀嚎不断。
亡国之奴,不如犬羊,家破人亡,靠着一股求生的本能,苟活在肃慎鞑子的马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