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书童先是摇摇头回道,随即上前低声道“小的派人去……”
“不必了。”
不等书童把话讲完,任峻彦摆摆手道“等等再说,另外,派人盯着他,叫其老实回李家镇。”
“好。”
书童没有迟疑,立时应道。
“下去做事吧。”
任峻彦说了句,便闭目养神的靠着座椅。
书童无声的作揖行礼,随即便低首退下了。
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任峻彦的眉头微蹙,心却很是烦躁,如果不是为完成虞都派来的任务,他是断不会叫赵广生在李家镇做此事的。
市税意味着什么,他是不在虞都,但却也知晓意味着什么。
毕竟该税,是由宣课司负责的,且还是小范围的试行,一旦做出成效,就会像商税谋改那样,以较大幅度进行增收。
当初宣课司设立时,不管是在中枢,亦或是在地方,有多少真的放在心上了,甚至还有不少想要算计与掣肘。
但结果呢?
宣课司不止增扩了规模,关键是声威还立下了,至于那些跟宣课司做对的,但凡是被宣课司盯上的,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在世人的眼里,赵广生是他小舅子,可实际上其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而赵广生的姐姐,不过是名义上迎娶的正妻罢了。
类似这样的正妻,任峻彦还有不少,只不过是以不同身份迎娶的。
对自己,任峻彦是很厌恶的,如果……
“老爷,县衙派人来了。”
而在此时,花厅外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任峻彦的思绪,“县令大人有事要讲,户房的人都要……”
任峻彦缓缓睁开眼眸。
不知为何,一股怒意在心底生出。
对这个安和县令,他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别看其赴任以来,对县里的很多事都不关心,但任峻彦却知那不过是伪装罢了。
不然得话,安和县又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甚至有不少外来人来安和县。
只是一个不起眼,甚至是贫瘠的安和县,才是最好的。
可有些事,他也无力改变,毕竟在这安和县里,不止他任家一家,还有别的,这人一旦牵扯到了利,那就不好割舍了。
任峻彦没有说话,在厅外的人等了许久,这才从花厅内走出来,对内心孤寂的任峻彦来讲,这里才有着很强的归属,而离开了这个花厅,那他就要带上面具了。
“走吧。”
任峻彦语气淡漠道。
“是。”
那人立时低首应道,言语间的敬畏是不加遮掩的,别看他是内院管家,手里掌着不少权,但在任峻彦跟前,却似老鼠见了猫一般。
……
这世上有着数不清的秘密,但无一例外,这都是因为人而产生的,或因名,或因利,或因情,或因别的,当有了这个秘密后,就会有无数个秘密等着,毕竟秘密是需要遮掩的,可在这过程中,会有太多的意外发生,最终导致一些事情发生。
人,总是在一次次经验教训下,不断地去做着重复的事情,这在外人看来是很可笑的,可殊不知没有处在局下,又如何能知这局中的魅力及诱惑呢?
而在这之中,毫无意外,与权有沾染的,是最让人难以割舍的。
“对这安和县,你们是怎样看的?”
县城内,一处酒馆雅间。
楚凌坐在椅子上,看着楚徽、黄龙说道,讲这句话时,楚凌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这一笑,让一旁的徐云不由皱起眉头。
再转这安和县城,似乎有很多事,很初来是想的不太一样。
“皇兄,您觉得这安和县,是否太刻意的多了些?”
楚徽眉头微蹙,似在回忆这一路走来的种种,“臣弟不否认啊,自这安和县令赴任以来,在治下推动不少事发生,也因几处市镇的发展借住力了,可这偏远之地,居然有数家别馆,这真叫人匪夷所思。”
“这几处别馆,一看就是有年份的,没有十几年,也有七八年了,那时候的安和县是很贫瘠的,这一路上,我等也是问过一些人的,他们更愿提及的是眼下的变化,而不是过去怎样怎样,这代表着他们对过去是不愿回忆的。”
“的确。”
楚凌点点头说道“只有穷怕的人,才会这样,如果一个人是这样,或许这存有一定偏差,但每个人都这样,就能说明一些事了。”
“在一个贫瘠的县城,有数家别有洞天的别馆,那面对的肯定不是安和县的人,可到底是怎样的事,能够叫安和县的人来此呢?”
“这件事值得深挖。”
楚徽伸手道“说不定很多事情,都是围绕这一点展开的。”
在中枢待的时日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