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邦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能从自己的儿子,安西王府世子口中说出。
“混账,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我安西王府先祖受太祖恩典,才有此富贵。
你现在说要投靠夏国,岂不是背信弃义,置祖宗颜面于何地?”
李承安低头听着父亲的训斥,敏锐觉察到对方语气看似生气,却句句都在寻求找补。
对此,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父亲,并非是我安西王府忘恩负义,而是它皇室不仁不义派那阉人来窜,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说不准这次夏国能打进安西城,就是他通风报信,为的就是抓住我王府的把柄!”
“就算皇室不仁,百姓也会将我们的脊梁骨给戳断。”李定邦还是很犹豫,见此李承安只能加重筹码道:
“父亲,您放心,只要我们阻拦夏国侵犯百姓,重新树立起安西王府的形象,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你为何会有信心阻拦夏国军士,难不成和他们已有了联系!”
李定邦声势一变,双眼牢牢盯着李承安的表情,好似只要有一丝露怯,就要出手镇压一般。
李承安作揖躬身,铿锵有力道:“父亲,我没有背叛安西王府的意思,完全是为了王府的延续才出此下策!
夏国那边答应,只要归顺大开方便之门。
等铁骑踏遍兖州后,我们安西王府一切不变,照旧!
我安西王府仍旧是世袭王爵,成为兖州真正的主人,夏国一日不倒,我们便能屹立在兖州之上!”
李定邦眼神纠结,父辈的荣耀与王府的延续,在他心中化作两道绳结,互相拉扯、纠缠。
他无法做出一个正确的抉择。
“此事..此事......”
李承安看出他的动摇,再加了把火!
“我和表叔联系过了,他愿意联合城内世家,让他们出兵对抗陈宫,战场就选定在城中!
到时我们可以借题发挥,一鱼两吃!”
不仅能解决陈宫这个麻烦,还能铲除城内世家的危害!”
“如此这般,兖州百姓就不会诟病我们家谋逆,反而会将一切罪责都怪在陈宫和世家的头上。”
“那群世家大族怎么可能会愿意做这种赔本买卖,你有信心劝说他们动手?”
“父亲,你也知道,那些世家对于延续福泽比什么都看重。
那阉狗所为,几乎是彻底撅了他们的根,不可能和解。
他们只能与我们合作,这样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李定邦的面容霎时间苍老了几分,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没想到离开苏沐锌,自己竟然需要投敌。
投向那祖辈都在阻挡,自己为此还奉献出“身体”的夏国狗贼!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吧。我老了,也就不参与了。”
李承安闻言身子一僵,仔细打量了一番年岁已达四十,可因为衣食无忧的生活,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的李定邦有些无语。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拿自己挡箭牌吧?
若是之后出了什么问题,就拿自己这个纨绔子弟出去顶灾。
又想了想,自己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又那么爱自己的母亲。
总不能害自己吧?
“是!”李承安见其同意,便没在久留快步离开,准备将这个消息告知晏殊和齐德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定邦微微愣神。
‘孩子,希望你别怪我!’
他紧闭双眸,看上去有些痛苦。
李承安猜的没错,他要做两手准备。
就算后面事情不成,不是他安西王自己叛变而是继承人,那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
安西王府百年的清誉,可不能就此破灭,甚至变成耻辱柱上的名字!
将繁杂的思绪收敛,他起身去找自己的爱妻洛夏。
没了一个孩子,对方虽然会痛苦,但..再生一个便是了!
之前对方一直推脱,有李承安就足够,现在嘛......
李定邦龙行虎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洛夏吃醋的情绪中一把将其拉入怀中,而后不顾对方的抵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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