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父亲的痕迹,帮他报仇雪恨!
她踉跄地回到了屋子“饱餐”了一顿,带着自己母亲和弟弟的一部分,踏上了寻父的路程。
身后冲天的火光照映了她的决心,也彻底斩断了她的退路!
她一路行走,在这闹荒的时代,一个孩童寸步难行!
一路上她看到了人间的险恶,也看到了众人是如何在这片“地狱”中生活。
吃人是最普遍的情况,即便她再怎样小心,都逃不过有心人的算计。
差点就被几人在破庙中开膛破肚,成为锅中吃食!
若非有一位老者帮扶,恐怕她就要香消玉殒。
老者带她来到了瑞城中,此处还算安定,秩序因为有王府与世家的存在趋于稳定。
而老者是城内一家酒楼的大厨,深受城内达官贵人的喜爱,每日都高朋满座,位无虚席!
看着这荒诞的一幕,满穗无法理解。
为什么她们一家连饭都吃不上,活活饿死。
而城内的达官显贵们却能将每一餐都吃出花来,留下无数的残羹剩饭。
甚至有许多菜肴都未动口!
她将这股怨念埋藏在心底,接着继续寻找杀害父亲凶手的踪迹!
在酒楼打工的日子里让满穗开阔了见闻,也了知晓了许多从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事物。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得知了一个消息!
那便是城外劫道的匪徒们,会拿着脏物来到城内的一处小坊市的当铺中销脏!
摸清情况后,她平日在酒馆打工,一有歇息的时间,便跑到当铺中观察,是否有关父亲的线索!
开始她还心存侥幸,或许爹爹还没有事,只是出了一点意外,所以延迟归家。
直到那一天,她在柜台上看到了自己绣的荷包,顿时感觉天塌了。
双目变得无神,所有的期望破灭,好似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而那间铺子的掌柜,早就注意到这个常来观察,却从未购买的小女孩。
见其拿着一个绣工非常丑的荷包愣神时,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轻叹一声,却无能为力。
毕竟在这个狗操的世道,能活着就是有天大的气运了!
他来到满穗的身边,二话不说将其轰了出去!
一边驱赶着还一边骂骂咧咧道“滚滚滚,每次都来看却不买,就是个穷娃子!”
满穗任凭他推搡赶出店门,手中紧握着那枚荷包,却不松手。
“下次别来老子这里,见你一次便打你一次!”说完这话,他瞥了眼那荷包又道“哦,这不是那个在弘城与瑞城之间劫道的匪徒送来卖的嘛?”
“好像叫什么...凉,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他是个性情薄凉之人,每次来都寒着一张脸,东西都得溢价回收,真是个恶心的家伙!”
“这荷包不值几个钱,被你这脏东西碰了,更卖不上价了!”
“赶紧带着这东西滚蛋,别碍老子的眼,之后别再来了!”
说完这些,铺子掌柜走回店内,没有再看满穗一眼。
而地上的满穗听完这些话,本来涣散的瞳孔渐渐聚拢,似是找到了新的目标!
她踉跄起身,对着铺子鞠了一躬后,小跑离开。
回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铺子掌柜再次叹息摇头,继续整理起了账簿。
......
看着那离去的瘦小背影,一直以旁观视角观看过往的满穗彻底疯魔。
之前看到弟弟入锅,母亲自缢后,她的双眸转为墨色,心跳不断加快!
待重新见到那枚荷包时,彻底压抑不住仰天长啸。
“为什么,为什么要再让我经历一遍,却依旧无能为力。
爹爹...娘亲...弟弟...啊!!!!”
满穗状若疯魔,一袭黝黑的长发在后方飞舞。
周遭的环境霎时出现裂隙,并且开始寸寸龟裂。
“啪!”像是玻璃破碎一般,满穗再次回到了那漆黑的地方。
不过,此刻的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慌张无措,死死盯着一个位置,迈开了纤细的小腿。
“轰!”一拳,她一拳轰在了界壁之上。
刹那间一道红光撒进,令整片空间变得不一样起来......
......
众人看着将喜、怒、哀、恨都在脸上演绎过一遍的满穗愣神。
特别是周围的光亮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如同飞沙般的黑色粒子在空中飞舞。
凉的表情呆滞,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
而一旁的萍儿与莲儿姐妹则恐惧的抱在一起,顺带抓着锦绣的衣角颤栗。
几人中最镇定的莫过于锦绣,她没有丝毫的畏惧,眼神在满穗与陈宫之间流转,充满着渴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