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险些被抓住,逃出镇江后,他一路北上,决意去襄阳,去岳家军报信,看看能否借些岳家军,救出两位大帅,虽然路途遥远,却是最好的办法了。
经过数日的星夜兼程,潘誓存于第五日夜才到达天剑门。
一到达九仙山,就被天剑门弟子围了起来。
潘誓存顿时玩心大发,索性就跟这群小娘子玩玩,想到此便不再反抗,乖乖束手就擒。
“跟你们掌门说,他潘郎来啦!”
潘誓存双手被反绑,眼也被蒙了黑布,就这样被无情的丢进一个昏暗的柴房。
“快叫你们掌门映橙,让她过来见我!”
昏暗屋子里,潘誓存双眼被蒙,手脚被缚,全身唯一能动的就是那张嘴,他有些害怕了,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嘎了也难说,此刻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决定。
潘誓存就这样叫唤了一夜,嗓子都喊哑了,直到鸡叫头遍,他才昏昏睡去。
第二日,有人来送饭,依旧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他更急了,又开始大喊大叫,“放我出去,你们这群老尼姑,放我出去!”
一双筷子伸到他嘴边,虽然两眼一抹黑,他还是闻到了米饭的香气,“叫映橙来,叫那个老尼姑来!”
随即他用脸将那碗米饭撞翻在地。
不等他再喊话,啪的一声,他的左脸颊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潘誓存更怒,大骂道:“你是谁,你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让映橙那老尼姑把你卖妓院去!”
随即他又嘿嘿一笑,“不行,卖妓院去说不定正合你意,可不能便宜了你,哈哈哈……”
随着左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柴门也随着那啪的一声关了上。
“啊,放我出去,你们这群老女人,没见过男人吗!你们是要把我圈养在这,供你们消遣吗,我不会从的,坚决不!放我出去!映橙,映橙,你给老子滚出来……”
如此咒骂一天,潘誓存的嗓子彻底哑了,最后只听到啊呀啊呀的喊声,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当韩尽千辛万苦到达襄阳岳家军大营时,他已经昏死过去。
看着韩尽浑身的伤,蒋妍儿眼泪簌簌而下,她用麻布蘸着温水,轻轻地擦拭他身上的血污,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把他惊醒。
直到韩尽怀中掉出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蒋妍儿再也抑制不住。
她泪眼汪汪,用力摇晃着韩尽,
“韩尽,韩尽,你醒醒,醒醒……”
“啊——”韩尽痛苦的啊了一声,脸部扭曲,却并没有醒。
“韩尽,你找到我父亲了,是吗,这玉佩是他的,他和母亲一人一块的,你是不是找到他了,他在哪儿,也跟你来了吗?”
蒋妍儿开始变得语无伦次,他大步冲出营帐,四下寻找。
“妍儿姐,韩尽醒了,他醒了!”潘婷冲出营帐,将妍儿拉了回去。
二人抱头痛哭。
“妍儿,蒋叔叔,他,他为了救我,呜呜呜……”
韩尽像个失去父亲的孩子,再也抑制不住。
“我找了他十二年,终还是没有见一面!”
靖康之变时,蒋景戍作为一名禁军军头,上了城墙。
妍儿母女也因那场变故阴阳两隔,后来蒋景戍多次潜入汴京寻找,终是无果而终,最后辗转多地到了临安,但始终没有放弃对妍儿母女的寻找。
杨天与潘婷呆立一边,看着二人如此悲伤,不禁也鼻头微酸。
哭了许久,直到蒋妍儿情绪稍稍稳定下来,韩尽这才想起大事,“岳帅,快,快去救岳帅!”
杨天先是一怔,随后扑到床前,大声问道:“岳帅怎么了,他怎么了?”
“他被秦桧抓起来了,岳云和张宪也被抓了!”
“杨天在吗?”王经不等帐内人说话,径直掀开门帘闯了进来,“王都统制有请!”
杨天起身,看着全盔全甲的王经略有迟疑。
潘婷率先开口,“王副都统制所请何事?”
“商量如何营救岳帅!”
王经毫不迟疑脱口而出,随即目光落在了韩尽身上,面色一怔,立马又恢复正常,“韩将军也来了,正好一起过去吧!。
“岳将军出事了?”潘婷面露疑惑。
王经嘴唇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韩尽,又将目光落在潘婷身上,却没有答话,转身出了营帐,“快点,别让王都统制等急了!”
潘婷掀帘看着王经带人离开,立即将杨天拉到韩尽面前。
潘婷低声道,
“他们是如何知道岳将军出事的,这事恐有蹊跷!不得不防!”
“淮东军已被秦桧控制,这里恐怕……”韩尽没有继续说下去,转眼看向杨天。
“可王贵不至于背叛岳将军吧!”杨天还是不相信。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