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当年拿出的那封信,为什么血迹斑斑,又为什么字迹潦草,被潘婷认为是左手所写。
“都元帅一直逼迫她,让她要么劝降你,要么杀了你,还有你手中的八龙伏金枪,可她一样都舍不得……”
卓鲁义泽缓缓说着,声音浸着暮色的沉郁。
杨天不发一语,只轻轻颔首,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淌落,湿了衣襟……
卓鲁义泽止住脚步,望着还在悉心侍弄母亲的完颜天予,沉声说道:“当年为了生下他,织雪差点被都元帅打死!迫不得已,织雪才跟我成了亲……”
杨天没有说话,只静静听着。
卓鲁义泽嘴角缓缓挂上一抹欣慰的笑,
“予儿一直跟我生活,所以对我比较依恋……”
急泪涌上来,杨天双耳嗡鸣,后面的话,他再没听到……
忽然,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卓鲁义泽面前,“义泽,我的好兄弟!予儿,拜托你了!”
夕阳沉坠,暮色如墨漫染山谷时,卓鲁义泽才牵着那辆板车,缓缓走出谷口。
少年跟在一旁,忽然弯腰拾起地上那块染了尘的玉佩,紧紧攥在掌心。
“织雪——”
“天予——”
杨天重重跪地,望着渐行渐远的三人,长跪不起!
其后的潘婷与溟鲲九大金鹏,皆垂首而立,沉默未语。
少年脚步顿了顿,终未转身,随即大步赶上板车,轻轻拉起母亲的手,一路无言,却再也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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