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
“至极天劫实在恐怖。”
敖圣衣站在断崖，望着前方残缺星核，双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轻声叹息。
陈渊上前与其并肩。
浑身气息平缓，完全看不出他是刚刚遭受过可怕天劫洗礼，更像是一个路人。
“这因果……”
“以后怕是欠大了。”
“啧啧啧……”
望着眼前濒临崩溃的青冥星星核，那不断延展开的蛛丝裂纹，极度内敛的能量。
青冥星即将崩碎。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敖圣衣轻笑一声：
“因果？我等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只为超脱，求得长生，何来因果二字？”
“若有……”
“那就杀到没有为止！”
陈渊诧异地看过去，没想到龙族隐世无数纪元，可心中的傲气却是分毫未减。
敖圣衣浑身冷冽杀意，淡漠地扫视了一眼，青冥星上那遍地的尸骸，突兀问道：
“现在……”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功法……”
陈渊哭笑不得，没曾想敖圣衣到现在，居然还在纠结他身上龙族功法的缘故。
不过，想到自己大半修为已经被天道封禁，陈渊自认现在确实打不过敖圣衣。
“好吧。”
“我使出来，好好看。”
“我自己悟的。”
敖圣衣心中满是不信，陈渊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是颠覆了她往日的所有认知。
自己领悟的？
还是龙族功法？
这也能吹吗？
陈渊闪身飞离青冥星，毕竟现在这里已然临近崩碎，怕是再也受不住一点刺激。
“龙星，老秦。”
“你们自行去吧。”
“机缘……”
“不可错过了。”
说完，陈渊手中斩魔剑掠过身前空间，生生划出一道裂缝，自顾自地走进去。
敖圣衣连忙跟上去。
秦淮安伸手，拦住想要跟上去的龙星，“主人刚刚已经吩咐我们，自行探索。”
“可……”
龙星刚想回应，却见秦淮安压了压手，就按着急躁的性子，想听它先把话说完。
“经此一劫，主人定有新的路要走，也认为我等需要在这星域古战场里成长。”
“不可盲从。”
龙星似懂非懂，毕竟以它的资质，确实看不出陈渊刚刚那番话中的真实用意。
可秦淮安懂啊。
对着陈渊消失的虚空，秦淮安弯腰施礼，刚想带着龙星往别的地方探索时……
“站住！”
“你可总算是现身了。”
“淮锋……”
秦淮安身形猛地一顿。
这声音……
那些不堪回忆的画面，就如同涨潮的潮水一般，疯狂地涌进秦淮安的脑海中。
冷冽含恨的声音响起：
“是你！？”
……
黄沙漫天，死寂无声。
陈渊和敖圣衣，来到星域古战场最边缘的一处荒星，到处都充斥着寂灭气息。
“为何要来这里？”
“安静。”
“甩掉不少尾巴了。”
漠然的回答让敖圣衣眉头微蹙，灵识仔细扫视下，这才发现陈渊这话中的深意。
明眸闪过寒光。
宫服一甩，轻纱衣袖犹如花间飞蝶轻掠，长剑越过层层空间，没入一处虚空。
噗嗤！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剑刃便沐浴圣血，带着毫无生机的尸体，落在陈渊跟前。
陈渊：……
这女人手段还真不赖。
不过嘛……
一个是渡过至极天劫，一个是隐世龙族圣女，都值得不少万族圣境跟踪观察。
倘若遇到机会，说不动还会在背后搞偷袭，将本就身负重大机缘的他们拿下。
“还有。”
“还是让我来吧。”
“也看看。”
听到陈渊这句话，刚想动手的敖圣衣，心中不由得一动，放回微微抬起的手臂。
陈渊微微一笑。
周身涌出雄厚血气，波动出来恐怖的力量，顿时就让空间都直接出现了扭曲。
好强的肉身……
从陈渊渡劫之时，敖圣衣就看得出陈渊肉身压根不逊于龙族，如今近距离观看。
这种感觉更清楚了。
“苍龙八掌，是我观想龙族混沌祖龙，于心念深处演化而来的一套人族武技。”
陈渊运功时，嘴上还在给敖圣衣做解释，也没有像之前那般，直接瞬发制敌。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