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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拆信扫过,寥寥数语,道明那人藏身西沛关,被侯家寻着,给了个“痛快”。他放下信,目光落在冯五脸上:“此事,你该去寻香草才是,怎地到我这里来?”
“回东家,”冯五慌忙道,“香草那边,小的已去说过了。今日来见东家,是想……是想求东家一个恩典,替小的做个主。”他说话时,目光始终小心翼翼觑着秦文的神色,唯恐有半分不敬。
“这是好事。”秦文语气和缓了些,“你那宅子,建得如何了?”
“托东家的福,快好了。”冯五脸上露出些微喜色,“小的不敢贪多,只求了两亩薄地,带个小院,能种些菜蔬。小的孤身一人,香草却有爹娘在堂,日后接来一处住,也好有个照应。”他如今跟着秦文,才算从无根的浮萍扎下一点根须,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此事好办。”秦文点头,“你去寻王义,将此事登簿记档。你二人成婚之日,太福祥自会替你操持张罗。”
“谢东家大恩!谢东家大恩!”冯五闻言,激动得霍然起身,又要跪倒叩头。
“不必如此,起来说话。”秦文抬手虚扶。
冯五这才千恩万谢地站直了身子,踌躇片刻,又道:“东家,还有一桩事,小的心里没底。往年这时节,那南海来的阿泰,早该押着货船到泸县码头了。
可今年……至今音讯全无。小的前日特地去码头打探过,南海来的船是到了不少,偏偏不见阿泰的踪影。我们库里存的糖料和那咖啡豆子,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秦文眼神微凝,旋即又舒展开:“想是被白家半道截了胡。无妨,糖这门生意,暂时不做也罢。”他语气淡然,心中却如明镜悬照。
白家面上再如何一团和气,这窃取白糖技艺的手段,其根底,怕是埋着见不得人的污秽。是得好好查一查了。
打发走冯五,秦文独自歪在茶室的硬木椅中,硌得腰背生疼,愈发坚定了弄出沙发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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