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山上所见——刺客冒充羊倌、污染水源、刺杀失败自尽、真羊倌遇害——快速说了一遍。“是霍乱,有人处心积虑,在源头下了毒手。”
“霍乱!”周冷月脸色瞬间煞白。在这个时代,这两个字无异于瘟疫与死亡的代名词,足以让最坚韧的人也闻之色变。
“莫慌。”秦文放下碗,走到书案前,提笔蘸墨,在纸上飞快写下几味药材名称和剂量比例,又标注了几条关键的卫生隔离措施,“你亲自跑一趟仁心堂,将此方交予孙老。告诉他,按此方煎煮汤剂,所有病患及接触者必须服用。染病者衣物用具务必沸煮,排泄物深埋生石灰处理,未病者严禁饮用生水!”他写的是一份结合了传统中医清热解毒方剂与现代霍乱防治要点的应急方案。
周冷月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如同捧着救命的符咒,重重一点头:“东家放心,冷月这就去!”她转身疾步而出,裙裾带起一阵风,奔向那弥漫着药草与未知恐惧的仁心堂。秦文站在窗前,望着工坊区方向隐约传来的压抑呻吟,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沉重。看不见的敌人,比战场上的刀枪更致命。这场围绕着太福祥、围绕着水源、围绕着未来的暗战,才刚刚露出狰狞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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