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条书写,既便宜又常见。咱们何不也用此物?”
丁君澜深以为然。在京都太福祥内院一间僻静厢房,灯火如豆。丁君澜、冬雨,还有秦文派来协助的青狼,三人各自占据一角,用左手执炭条,在一堆备好的竹片上,一笔一划地写下那六个字。
冬雨手指纤细,用力过猛时,炭条在竹片上打滑,几乎划破指腹。青狼则写得咬牙切齿,仿佛那竹片是仇敌。一个时辰下来,三人面前堆起了小山般的竹片,字迹各异,却都传递着同一个惊雷般的消息。
随后,这些竹片被小心包好,由李天保神不知鬼不觉地交给了城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乞丐。
不过半个时辰,那些刻着“姚长河兵部私监”的竹片,如同长了翅膀,被丢掷、被踩踏、被拾起,出现在长安街最繁华的角落,最肮脏的巷尾,最威严的衙署门前。
它们像瘟疫的种子,在京都的心脏地带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郑侍郎看着亲卫和书吏手中那几片刺目的竹简,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猛地站起,眼前一阵发黑,又重重跌坐回太师椅中,胸膛剧烈起伏。他精心构筑的堤坝,已然被这小小的竹片凿开了一道致命的裂口。这无声的惊雷,已在京都上空炸响。
这些消息,郑侍郎已经无力迎接,突然有人传报:“郑大人,南郊虎卫营来报。”
“报,报,报。”此时的郑侍郎已经毫无耐心。
只见一个虎卫营的通信兵,进来就给郑侍郎跪下:“大人,大事不好了,我们南郊的仓库,昨夜,昨夜被人,给劫了,守卫仓库的都死了,值钱的货物都没了。”
这个消息,比所有的都炸裂,因为,这个才是郑侍郎全部的家当,他再也压制不住了,一口鲜血像箭一样,喷射而出,人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郑大人,郑大人”
“来人,快喊大夫,喊大夫。”
兵部瞬间乱成了一锅粥。而此时在门口的李天保,瞬间消失在大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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