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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银钱,冯管事支给他,南边物产行情,你二人细细参详。”秦文不再多言,直接下令,“船务为先,寻物次之。此番南下,无论有无斩获,六个月为期,务必回转。”
“小的明白!定不负东家重托!”孙大海喜形于色,仿佛看到金山银海在向他招手。这趟差事,油水丰厚,又能见识南方的花花世界,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美差。
“冯五,”秦文转向门口肃立的管事,“大海南下期间,你商号对南边来的船货,多加留意。船料、桐油、麻缆、铁钉……凡造船修船之物,若有上好货源,先行备下。泸县码头,日后便是我们自家船队的根基,须有得力人手支应。另外,”他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带着商人的谨慎,“你即刻挑选可靠人手,秘密前往泸县,寻访合适地段,购置大片临河土地,以备将来兴建码头货栈之用。地方务求开阔,但切记,不可打太福祥旗号,行事之人亦不可暴露身份。切不可对外人讲起,切记,切记!!!”
冯五连忙躬身,态度恭谨至极:“是是是,小的明白。东家深谋远虑,小的这就去办。”他心头虽仍盘桓着那些听都没听过的“妖物”名字,土豆红薯在他想象中如同土里钻出的怪瘤,暗自嘀咕东家莫不是被什么海外来的方士给诓骗了,但东家的命令便是天条,照做便是,哪敢多问。
孙大海领了命,仿佛已看到自己站在巨舶船头衣锦还乡的风光,喜滋滋告退而去。
冯五也躬身退出书房,小心地带上门。门外阳光刺眼,他眯了眯眼,心头那点关于“海外妖物”的疑虑并未散去,反而更添一层:东家行事,愈发高深莫测了。他摇摇头,将这些念头压下,快步走向前楼账房,东家交代的差事,桩桩件件都怠慢不得。那沧浪河的涛声,似乎已隐隐在泸县的远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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