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纸浆,不过寥寥数桶。
秦文的目光从手中温润的宣纸移开,落在那号子声中奋力挥杵、汗如雨注的身影上。原始的劳作方式与他带来的局部革新,形成刺眼而无奈的鸿沟。一股沉甸甸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这效率,搁我那时代,主事人怕是要以阻碍生产力发展的罪名进去踩缝纫机了……”一个只有他自己能懂的念头在脑中滑过,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叹:“大梁数百万寒窗士子,何时才能人人有纸可书?这条路,怕是比那难于上青天的蜀道,更令人望而却步。”
科技的火花,在庞大滞重如山岳的旧时代现实面前,终究显得如此微弱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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