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绝非寻常仆役能享用的规制。更紧要的是……由那‘塞外神剑’之女飞雪亲自押送!”
“飞雪押送?沉重……上等红木……”章阁喃喃重复,脸上阴沉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喜的狰狞之色。
一个能怀揣万两银票替他办事、又洞悉他秘密的人,身份岂是寻常?用上等红木棺椁厚殓,岂不合情合理!看来,卫霆终究是没能熬过那道鬼门关!
“好,好,死得好啊!”章阁忍不住以掌抚案,多日郁结的眉宇间竟透出几分畅快,“越是这般遮掩,欲盖弥彰,便越说明……十有八九便是他了!速……即刻联系鲁王府的线人,探问那重伤之人是否仍在府中!”他险些脱口而出“速速”,硬生生改了口。
仿佛千斤重担一朝卸下。只要卫霆这个活口一死,便是死无对证!鲁王?就算人真在他府上待过,如今已是一具冰冷的尸骸,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让死人开口说话不成?届时抵死不认,咬定是太福祥栽赃构陷,谁又能奈何他章大将军?
斥候领命,躬身退出大帐,身影迅即融入营地的沉沉夜色。章阁志得意满地坐回他那张象征着权势的虎皮交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冰冷的紫檀木扶手,目光重新落在那张万两银票上,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自得的弧度。
秦文啊秦文,任你狡黠如狐,富甲一方,弄出些令人瞠目的奇技淫巧之物,在这京都的明枪暗箭、生死棋局之中,终究还是嫩了些!章阁仿佛已能看到,太福祥那令人垂涎的庞大财富——晶莹如雪的白糖、那精美制作的金器、那光彩照人的皮靴。
这个时候,章阁还不忘抬起脚欣赏下自己的靴子,乃至背后深藏的、能点石成金的诸般秘技——都如同枝头熟透的珍果,正向他章阁,向这巍巍龙庭军,招手示意。
那商贾的奇物,虽令无知小民惊为天人,在他这等执掌兵权的大人物眼中,不过是待价而沽的筹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