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不怕死,”老者恢复了那种带有恶趣味的平静,“这样气血方刚的年纪,再加上得天独厚的优势,你们什么都不怕,这样的年纪就是有傲视群雄最大的资本,只不过……”
蓦地话锋一转,老者声音里仿佛还带着毒蛇般的嘶鸣声:“可也是巨大愚蠢,你们难道就不顾及你们的心上人?”
这句话像尖刺扎入心脏!
彩璇和严苓菱的眼瞳猛地一缩,目光不由自主地试图交汇。
而老者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姜老的辣味在他眼中缓缓弥漫开来。
“青春年少,情比金坚?为了那心中幻影,粉身碎骨也甘愿?”老者慢悠悠地说,可每个字都像淬着毒,使得彩璇和严苓菱如鲠在喉,如坐针毡,“但是可惜啊,有些人……注定是镜花水月,再也难见。”
“老头!你……你什么意思?!”
彩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锁链因她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哗啦作响。
“我的意思是……他们的死活,现在可全捏在你们手里,哦,还有那几个小娃娃,这才是你们真正在乎的筹码吧?”
“彩璇!别信他!”严苓菱的喘息带着嘶哑,但声音却铿锵有力,“他在诈你!”
“那边战况,我确不知晓。”老者坦然承认,可随即话锋如刀,“但武田统领是何等人物,老夫一清二楚,再加上那只血狐狸……”
这时老者冷哼一声,寒意森森道:“别说一个向问天,就是再来两三个,也休想活着离开。”
话说武田鬼次郎她们或许陌生,但白面血狐拓拔游的恐怖,两人刚刚才亲身领教过。
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慌在彩璇眼中闪过。
“你……你到底想怎样?”彩璇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担忧。
“要你们臣服,做我的左膀右臂。”
“休想!”严苓菱厉声拒绝。
“臣服,是你们活命的唯一机会,也是你们心上人、那些娃娃们活命的唯一机会!”
“痴心妄想!我们宁死,也绝不与你同流合污!”
“何必呢?”老者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状,“我们本就无冤无仇,同为一类人,本该携手共进,只要我们联手,天下何事不成?届时,你们的心上人、好友故旧,皆可欢聚一堂,其乐融融。难道不比现在你死我活,葬身这污秽之地强过百倍、千倍、万倍?”
“这些话……”彩璇猛地抬起眼珠,死死地盯住老者,眼中怒火几乎都要喷出来了,“你去对赤婴紫河里那些枉死的冤魂说!看她们答不答应!”
“她们?”老者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枯槁的脸上满是轻蔑与残忍,“那样的贱民,再杀一万只也不嫌多!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谈论价值?”
“你……”
“小姑娘!”老者骤然打断,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训诫,“做人要识时务,懂取舍,你们落得如此田地,不就是因为眼瞎心盲,逆势而行吗?一群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蛆虫,值得你们赌上性命与我为敌?”
“放弃那些只配当肥料的东西,加入我们,以你们的才智和武功,未来呼风唤雨,权倾天下,还不指日可待?!等到了那时……”老者的声音再次充满诱惑,“谁敢动你们分毫?那时你们与心上人把酒言欢,子孙绕膝,享尽天伦的生活,难道不比陪着那些低贱的蝼蚁一同腐烂,强上万倍?”
言罢老者锐利的眼神灵活闪动,待快速在两位姑娘脸上扫视了一番后,他继续说道:
“其实我也理解你们的心情,初生牛犊,恃才傲物,试问哪个青年才俊没有匡扶正义,拯救天下苍生的远大志向?
老夫年轻时不也有行侠仗义,济世救人的理想?
然而现在呢?
我就站在你们面前,我就站在你们对面,你们又能奈我何?
我的路,就是你们的路。
所以,我们才是一类人,我们才是同道人,我们才是这个天下最重要的主宰。
加入我们,只有加入我们,你们才有可能活下去,只有加入我们,你们才可以琴瑟和鸣,呼朋引伴,加入我们,你们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而这些,可都是那些贱民给予不了你们的。
我劝你们千万要考虑清楚,莫再一意孤行,否则不只是你们,还有你们的心上人以及那几个小娃娃,统统都难逃一死,尸骨无存!”
最后的威胁真是霸气外露,唯我独尊。
然而忽然一个转折,老者又变得谆谆教诲了起来:“我可以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一失足成千古恨,莫等悔悟留百年。”
虽然将军有旨,统领有令,但老者明显有着自己的打算,如果现在就这样把她们交上去,那自己的付出多多少少会打些折扣。
可倘若他能把她们收为己用,纳入麾下,那么到时候他也有和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