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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心善,又熬了浓浓的白米粥给他们补身子。
八戒几碗热粥下肚,元气恢复了不少,又开始作妖:
“婆婆,有热水没?给我来一桶,我得好好洗个澡,这一身汗臭的!”
沙僧一脸无语地劝阻:
“二师兄,刚……刚那啥完,算是在坐月子了,不能碰生水,会得病的!”
八戒把眼一瞪,理直气壮:
“胡说!我这才哪儿到哪儿?顶多算个小产!又不是正经生孩子,讲究那么多干嘛?必须洗洗,不然浑身不得劲儿!”
老婆婆笑着摇头,还是烧了锅热水,让八戒和唐僧简单擦了擦手脸。
唐僧只喝了两小碗粥就放下了,八戒却如同饿死鬼投胎,一口气干了十几大碗,还把空碗举着:
“婆婆,再来一碗!多盛点米!”
孙悟空看得直嘬牙花子:
“夯货!少吃点!刚清完库存就又塞,你看你那肚子又起来了,莫弄做个沙包肚,不像模样。”
八戒满不在乎地拍着自己微凸的肚皮:
“怕啥?俺老猪底子好!又不是母猪,还能撑坏了不成?”
那老婆婆家人倒是实诚,见八戒如此“豪迈”,又赶紧去生火淘米,
老婆婆见二人好转,转向孙悟空,恳求道:
“孙长老,这剩余的泉水,可否赐予老身?此物于我等,亦是紧要无比。”
孙悟空见师父师弟已然无恙,便大方道:
“既如此,便与了你吧。”
婆子千恩万谢,将余剩之水,装于瓦罐之中,埋在后边地下,对众老小道:
“这罐水,彀我的棺材本也!”
众老小无不欢喜。
对她们而言,这落胎泉水不仅是“治病良药”,更是能暂时中和她们体内郁结阴气、缓解“生存”焦渴的“甘霖”。
师徒四人歇息一宿,次日天明,辞别村舍,继续西行。
唐三藏攀鞍上马,沙和尚挑着行囊,孙悟空前边引路,猪八戒拢了缰绳。
这里才是:
洗净口孽身干净,销化凡胎体自然。
师徒四人刚刚离开,那村舍连同其中的“村民”,便在晨雾中渐渐淡化,
仿佛从未真实存在过,只留下一片荒芜的野地。
昨夜种种,不过鬼域幻境之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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