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间忽响起尖锐的牛角号,两侧崖壁上滚木礌石如雨般倾泻而下。赵云挥枪拨打飞石,余光瞥见山道转角处涌出密密麻麻的藤甲兵。那些士兵身着浸过桐油的藤蔓甲胄,刀枪难入,手中的竹矛尖端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有毒!” 赵云心头一紧,旋即扯下披风裹住长枪。他纵马冲向右侧峭壁,枪尖刺入岩缝借力跃起,踏着飞溅的碎石直扑崖顶。两名放礌石的南蛮兵举着骨刀扑来,赵云在空中拧身旋转,披风卷住对方刀刃,长枪顺势点中两人咽喉。
“赵将军!” 山谷下方传来马谡焦急的呼喊。只见这位白面谋士带着三百精锐,正用盾牌结成龟甲阵抵挡藤甲兵的攻势。赵云扫视四周,发现东侧崖壁有处藤蔓垂落,心念电转间已策马奔去。
“随我攀岩!” 他挥枪斩断拦路荆棘,率先抓住藤蔓向上攀爬。身后蜀军紧跟而上,有人被崖壁上的毒蚁咬伤,却咬着牙继续攀登。当赵云跃上崖顶时,正撞见孟获的弟弟孟优指挥放箭。
“来得好!” 孟优狞笑着挥手,数百支淬毒箭矢破空而来。赵云将披风舞成银盾,箭矢叮叮当当落在周围。他看准孟优身后的巨型弩机,突然将长枪掷出。寒光一闪,弩机的绞盘应声而断,巨大的弩臂轰然倒塌,压死数名南蛮兵。
孟优脸色大变,转身欲逃。赵云足尖点地,如苍鹰般掠过二十丈距离,一把揪住他后领。“放箭!射死他们!” 崖下的孟获见弟弟被俘,疯狂嘶吼。可那些藤甲兵投鼠忌器,箭矢都刻意避开孟优的方向。
“传令撤军!” 赵云提着孟优跃回蜀军阵中,对着马谡使了个眼色。马谡心领神会,立刻指挥士兵点燃随身携带的硫磺火把。山谷中突然浓烟滚滚,南蛮兵被熏得睁不开眼,藤甲遇热发出刺鼻的气味。
待孟获重新组织起攻势,山谷中早已空无一人。他望着满地狼藉,狠狠踹翻身边的铜鼓:“赵云老儿!明日定叫你葬身毒潭!”
夜幕降临,蜀军临时营地设在一处废弃的苗寨。赵云看着篝火映照下的孟优,后者虽被捆着,眼神却满是挑衅:“你们汉人懂什么?这南蛮十万大山,处处是陷阱。明日的毒龙潭,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马谡蹲下身,用树枝在地上画出地形图:“将军,据俘虏所言,毒龙潭四周皆是沼泽,唯有三条栈道可通。孟获定会在栈道设伏,且潭水含有剧毒,箭矢沾之即能封喉。”
赵云摩挲着长枪上的缺口,忽然想起白天藤甲兵竹矛上的青黑色:“孟获这是要将我们诱入死地。但他不知,这剧毒之物,亦能为我所用。” 他叫来副将,低声吩咐几句,副将领命而去。
第二日正午,蜀军主动出击。赵云亲率两千骑兵直冲最宽阔的中央栈道,马蹄声震得山谷嗡嗡作响。栈道尽头,孟获身披虎皮甲,身旁立着八名手持毒弩的巫祝。
“赵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孟获挥动手臂,毒弩齐发。赵云早有准备,骑兵们举起浸过猪油的牛皮盾牌,毒箭纷纷被弹落。待距离拉近,蜀军突然甩出铁链钩爪,勾住栈道两侧的石柱,竟将整条栈道生生拉得倾斜。
南蛮兵立足不稳,纷纷跌入毒龙潭。惨叫声中,墨绿色的潭水泛起无数气泡,那些落入水中的士兵瞬间没了动静。孟获脸色骤变,正要下令撤退,忽听两侧传来喊杀声。
原来赵云早已派马谡率轻装步兵绕道,从两侧悬崖放下绳索。蜀军手持火把,将浸透桐油的茅草抛向南蛮营地。火势借着风势蔓延,藤甲兵的甲胄遇火即燃,整个山谷变成一片火海。
“撤!快撤!” 孟获在亲卫的掩护下仓皇逃窜。赵云纵马紧追不舍,长枪挑开拦路的南蛮兵。追到一处断崖时,孟获勒马转身,眼中闪过疯狂:“赵云!你以为胜券在握?”
话音未落,断崖下突然钻出数十条独木舟。舟上的南蛮兵个个手持吹箭筒,竹筒里装的正是能瞬间封喉的 “见血封喉” 毒箭。赵云瞳孔微缩,正要指挥士兵后退,却见断崖后方腾起滚滚浓烟。
“孟获!你的粮草大营已被我军焚毁!” 马谡的声音从浓烟中传来。孟获回头望去,只见远处山头火光冲天,那是他囤积粮草的地方。他握紧拳头,眼中满是不甘,却不得不带着残部向深山逃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赵云与孟获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游击战。孟获仗着对地形的熟悉,不时发动偷袭,但每次都被赵云巧妙化解。蜀军则一边追击,一边安抚当地百姓,分发粮食和药品,渐渐赢得了南蛮一些部落的好感。
一日,赵云收到密报,孟获正在拉拢一个神秘的 “蛊毒部”,据说这个部落擅长用蛊虫施毒,手段诡异莫测。赵云深知不能让孟获得逞,决定先发制人。
他带着精锐部队,趁着夜色摸向蛊毒部所在的村寨。月光下,村寨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赵云示意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