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庭本人也洁身自好,钱权色德俱全,就是性格有点过于沉闷。这里面还有他的体检报告,你也可以看一下。”他抬指捏了捏眉心,嗓音沙哑,“重要的是,他喜欢你。”
“我们的协议还没有结束,你就开始替我找下一个丈夫了?这么替他说话?他收买你了?”禹乔开着玩笑,“难怪你之前老是让他跟着我,是想创造机会,培养我和他的感情吗?”
他承认了:“是,这是我的个人私心。当然,最终的选择权在你。你还可以看看其他人选,但综合来说,徐明庭的条件最好的。”
禹乔一脸稀奇地看向他,他却开始介绍起了下一个人,还都给出了比较中肯的评价。
车顶暖色灯光照下,他垂眸侧脸说着话,脸上的疲慵之色在光下显得愈发明显,。
禹乔发现,他最近犯困的频率增高了。
明明下午还睡了午觉,但三个小时后的宴会上又很快开始犯困。
他虽然在宴会中去休息室休息了一下,却因为要给她收拾残局,而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现在还强撑着给她介绍。
注意到禹乔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时铎的睫毛微颤,轻掀开了眼皮,与禹乔对视。。
他向来平静的目光此刻浸润在浅黄色的灯光里看起来平添了几分柔和:“怎么了?都不满意吗?”
禹乔揉了揉鼻子:“我觉得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比起丈夫这个身份,他此刻更像是她的长辈,耐心地倾听着她的话,“你说。”
时铎本以为禹乔是觉得他找的人不好,却没想到她揉完鼻子后,忽而凑到了他的面前。
时铎的眼神控制不住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一个小时前,他在楼梯间撞见她与席源亲热时,就注意到了她的唇。
那时候,她的唇看上去潮湿又温软,像沾上了莹润的高光。
而现在,她的唇被擦去了水渍,重新变回干燥,又欲盖弥彰地抹上了橘调的口红。
时铎滚动了一下喉结,强迫自己的视线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却又一次想起了她与席源接吻后那双水润的眼。
她接吻后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
像是沉浸在山泉水中的玫瑰,周身都腾起了晶莹剔透的细小气泡。
他就这样看着她突然靠近,像是在检查什么,东嗅嗅,西闻闻。
抱抱她吧,时铎想,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就好,拥抱应该不会过界。
但这个念头刚起,身体的疼痛又把他从无法言说的缱绻爱恋拉回理性的思域中。
禹乔也停止了嗅的动作。
她表情疑惑:“我怎么从你身上嗅到了血腥味?”
时铎愣怔了一下。
他知道该如何转移话题,用冰冷的手指碰了碰她的指尖。
就是这一个小动作,就又让感性撬开了理性的大门。
他轻笑道:“我是吸血鬼,刚吸完了一个人的血。”
这个世界是没有玄幻元素的。
禹乔轻哼了一声,与他拉开了距离:“那我还是女巫呢。我会把坏男人的灵魂装在罐子里,然后骑着扫帚飞到帝国最高峰,让瓶子从山顶滚下去。”
“你先休息吧。”禹乔低下头去翻膝上的那叠资料,“我自己看资料就好了。对了,关于我和席源的事,媒体那边……”
“我会处理的。”他开口道。
“好。”
禹乔翻看着这些资料。
时铎应该很早之前就在准备这些资料了,这些人的信息都很详细。
她翻看了几张,就失去了兴趣,准备把材料收起。
她现在太过瞩目了,一个席源就已经足够了。
禹乔看向了时铎。
他现在已经睡着了,呼吸轻浅。
他的困意似乎也传染给了她。
禹乔揉了揉眼,莫名地就很想睡觉。
她调整了一下座椅,阖上了眼。
等她醒来后,车已经停在了庄园别墅门口。
透过车窗,她看见了管家与几个佣人安静地站在车门外。
“时铎,”禹乔打了个哈欠,“我们到了。”
过了几秒,她却没有听见回应。
禹乔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似乎过于安静了。
她轻推了一下时铎的胳膊:“别睡了,都已经到了,躺在床上睡不香吗?”
时铎依旧没有反应,空气中原先那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也蓦然变浓了许多。
她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又特意放大了音量,还用力拧了一把时铎:“起来了,时铎。”
他依旧无知无觉地躺在那,脸色惨白,像是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
这不对劲。